御书房的血腥气尚未散尽,金砖上那朵刺目的“狼耳血梅”如同一个无声的警告,深深烙印在几位重臣的心里。王侍郎几乎是被人架着离开的,临走时裤裆湿了一片,眼神涣散,仿佛魂儿都随着那只被丢弃的狼耳朵尖一起飞走了。
云渺抱着阿澈,牵着赫连烬,身后跟着那只耷拉着断耳(咸鱼干已取下,伤口被云渺随手撒了点止血粉,此刻贴着一块巨大的、散发着草药味的膏药,显得格外滑稽)、一步一瘸、眼神空洞麻木的银狼王踏云,如同凯旋(?)的将军,旁若无人地穿过一道道森严的宫门。飘在旁边的清虚道长,鼾声均匀,手里的咸鱼干在秋阳下微微反光。
宫道幽深,朱红的高墙隔绝了喧嚣,也投下巨大的阴影。阿澈趴在娘亲肩头,小脸还带着点刚才被吓到的苍白,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墙头偶尔掠过的飞鸟。赫连烬则一直低着头,小手紧紧攥着云渺的衣角,空洞的眼神望着自己小小的鞋尖,怀里的徽章散发着温润却有些不安的微光。踏云沉重的脚步声和偶尔因断耳剧痛发出的压抑呜咽,在寂静的宫道上回荡。
就在一行人即将走出最后一道宫门,重获“自由”的刹那!
“呼……噜……”
一直匀速飘行、鼾声均匀的清虚道长,那悠长的呼噜声……极其突兀地……停住了!
紧接着!
他那裹在破麻布袍子里的身体,毫无征兆地……在半空中……转了个方向!
不再朝着宫门,而是……飘向了宫道一侧那面光洁高大的……朱红宫墙!
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云渺脚步一顿,警觉地回头。阿澈和赫连烬也好奇地看向突然“改道”的师祖(清虚)。
只见清虚如同梦游般,晃晃悠悠地飘到宫墙前,离墙三尺,稳稳停住。他依旧闭着眼(斗篷遮着),鼾声也并未恢复。那只枯瘦的、捏着半条咸鱼干的手,慢悠悠地……从破袍子底下伸了出来。
然后,在云渺、阿澈、赫连烬、以及踏云(它茫然地抬起巨大的狼头)惊愕的目光注视下!
清虚手腕极其随意地一抖!
那半条黑乎乎、硬邦邦、散发着霸道腥气的咸鱼干,被他如同拿着画笔般……极其“写意”地……朝着那面光洁如镜、象征着皇家威严的朱红宫墙……画了过去!
动作……潦草,随意,毫无章法,如同醉汉涂鸦。
嗤啦——!
咸鱼干粗糙坚硬的表面摩擦着光滑的宫墙红漆,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!一道歪歪扭扭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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