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他想起李铁柱生前总爱偷喝他的酒,心里一阵膈应。
"要不让二愣子一个人弄吧,他傻不愣登的,不怕脏。"
二愣子是真傻,但力气大。
他嘿嘿笑着,拎了根长竹竿就往粪坑里捅:"铁柱哥!上来喝酒啊!"
竹竿戳到浮肿的尸体,发出沉闷的"噗嗤"声,周围人一阵干呕。
林建国实在看不下去,骂骂咧咧地指挥几个老光棍:"赶紧的!拿麻绳捆了拖上来,趁天黑前埋后山去!"又扭头对会计说:"记工分!每人加两个工分!"
麻绳套住李铁柱的脚脖子,一拽,尸体"咕咚"翻了个面,浮肿的脸朝上,嘴角还挂着粪渣。
二愣子突然指着尸体喊:"铁柱哥笑了!"
众人吓得一哆嗦,仔细一看,原来是尸体被泡发了,嘴角诡异地翘着。
虚惊一场……
几人将李铁柱的尸体用破草席一卷,抬到后山乱葬岗,挖了个浅坑草草埋了。
半夜,野狗在后山乱葬岗刨食,新坑的土被扒开了一半。
月光下,李铁柱的破布鞋露出一只鞋尖,鞋底还粘着没干透的粪渣。
估计李铁柱自己也没料到,他如今的下场竟和当初秦楚她娘一个样。
夜半三更,外头的狗突然狂吠起来。
王翠花本就睡得不安稳,这一惊直接吓醒了,浑身直冒冷汗。
她下意识往炕里缩了缩,这才想起李铁柱已经死了——活着时嫌他一身酒臭,现在屋里空荡荡的,倒让她怕起鬼来。
"得赶紧去公社开证明..."她在心里盘算着改嫁的事,听说杀猪匠最近相看了东村的寡妇,这事儿可拖不得。
但转念一想,改嫁前得先把秦楚那丫头解决了......
王翠花翻来覆去睡不着,这几日胳膊总是一阵一阵的疼。
她咬着后槽牙,用指甲狠狠掐着疼处,可借着月光一看,皮肤上连个红印子都没有。
"死赔钱货..."她恶狠狠地咒骂着,眼前浮现出秦楚那张脸。
昨儿个抄起笤帚要打那丫头,还没碰着衣角,自己胳膊就跟被铁钳子夹住似的,疼得她直冒冷汗在地上打滚。
更邪门的是,等缓过劲儿来一看,胳膊上连个淤青都没有。
她翻了个身,盯着房梁上晃动的蜘蛛网发呆。
这丫头最近是越来越邪乎了——骂她一句就手疼,瞪她一眼就腿疼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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