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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在哪里出的事,尽量详尽的写下过程。”
话罢,有人开始低声抽泣,更有甚者居然捶着胸不知在说什么。
我走到那反应最大的人身边,却发现他字迹虽然潦草但是事事有重点,简略得当。
而他在纸上写的身份,是客房的掌柜。
文池和泷月看难民们状态都不算好,看向我似乎要询问是否继续。
“写下你们看到了什么,也可以画下来。”
屋中的空气实在压抑,话罢我出了屋,帐外的雨渐小,水雾蒙在眼前,好不真实。
从前我以为沙漠里没有雨水,至少是没有水雾的,但没想到这样的大雨和低温下,居然有冰霰星星点点,汇成了雾。
“侯爷,都画好了。”
不知多久,泷月在我身后喊道:“侯爷,你瞧!”
其余几人的画都很一致,被人蒙面而后带走的过程也大差不差,除了一人。
一个自称在官家做佣的女子,她的画里,我看到一只巨大的鸟。
那鸟要比我从前豢养的鹰隼大上三四倍,只是,在这贫瘠之地,除了人为饲养,我想不到第二种出现这种大鸟的可能。
“这是随着抓你们的人群出现的,还是在你们身后跟随?”
“一直在跟随,但不像是乱军的。”一旁那个自称是掌柜的人在看到那画后急匆匆的写道:“鸟背上有人。”
“这大鸟可是黑色?”我询问。
“白。”画画的女子摇头,写下一行字:“似是雪雕,但体系大许多。”
我是第一次听说梁国人还有骑大鸟的爱好,自然不能排除这是他们见识过青鸟后一早准备的御敌手段,于是点点头,继续问道:“鸟背上的人呢,有什么特征?”
“男子。”
“女子。”
一时之间,两个答案出现在两张纸上,二人对视,面上全是疑惑。
“女子,手里的鞭子很粗,还有一头白雪似的头发。”掌柜的如此写道:“肩背上似乎是红色的皮袄,人很高挑。”
“男子,编着很粗的头发,手握短剑。”
“他说,是手里拿着长弓。”泷月道:“我这边也有人见过那人。”
“他们在逃难路上被劫走,蒙面后带入一条有水声的密道,而后被关在地牢里,不知多久送到营地前,身上被梁人涂满了石灰。”苏哲清在一旁总结道:“有人说的是梁人的话,他们有人听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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