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前?”苏哲清看了看我,又看向窗外:“没什么有趣的,刚经历时天天想觉得有趣,刚难过时痛彻心扉,现在我已经被沙海吹得没力气想从前了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今天想了许多。”
“我那时像那个刚出世的孙猴子,坐在山巅上,一身孤独,满面懵懂,不知能往何处去,也不知未来在何处。”苏哲清笑着看向我,回忆道:“那时候我遇到了洪寅将军,他看我年岁小,问我要不要跟着他,我就跟他走了。”
“你听起来好像有些后悔。”我问道:“是因为现在被扒了将军的军袍吗?”
“他是个英雄。”苏哲清叹口气道:“可没人告诉我,守望一个英雄会这么难。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将军了,还有自己妻儿,他战死的时候,我就站在他身边。”
夜是静的,我坐在苏哲清旁边,他看向我时,像是在缅怀曾经的一切,末了他自袖里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递给我,说这是该给我的。
那是块通体漆黑的墨玉,我还以为是一块石头或者墨,拿到等下才看清上面有细密复杂的刮痕。
“洪寅留下的东西,我也算物归原主了。”苏哲清笑了笑,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:“这东西在我身上已经不安全了。”
“孙为安在找这个?”我看着那东西,左看右看,没看出什么特别:“这是做什么的?”
“北营军的信物,还有北营人的心。”苏哲清拍拍自己的胸口道:“这是当年起义军的诏令牌,一直由我保管着。”
“难道没有这东西,北营军不受朝廷调动?”
“嗯。”苏哲清点点头:“我知道这是抗旨,但是北营军本也没归顺谁,北营人不能向现在的王朝尽忠。”
“怪不得。”我联想到前几日的事,终于明白孙为安为什么想杀苏哲清。
“我把东西交给你,你记得,若是你决定了便去做,若是你想归顺,倒也无妨,权当是给弟兄们谋个好出路。”
北营军原来与大渊并不是所谓的君臣,而是单纯的井水不犯河水,至于每年的进贡和军饷,都是朝廷看心情发,苏哲清在说明这点时面上毫无波澜,但我能想到他一路走来有多难。
我听说过岭南有乱军,现在还偶尔挣扎着起义造反,而北营这样安静,却是在孤独着维持曾经的一切。
“只有朝廷和我们知道,北营不属于任何人。”苏哲清叹息:“眼下你来了,朝廷要接手,我只能给你。”
也许朝廷要的是苏慕白把北营夺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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