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睡着了,就这么简单的睡着了。
所以不知道深夜时,有人走进来,摸黑爬上床榻,却在摸到流星锤时心里一冷,缓缓退出房间。
田言自动忽略自己的轻率,第二夜愣是睁着眼守了一整晚,故此断定,苏扬枫如外界传言般,只是个武痴,他暂时安全。
坚守住三个月,养好身体,然后远走高飞。
第三日,孙陶求见。
许是孙陶平素与临安王亲近,他去见田言没什么阻碍,只是见面的第一句就让田言吃了一惊。
“田言,我还没如约请你喝花酒,你就自己跑到王府来,可是口味变了?”这玩味的语气哪似昨日。
田言盯着孙陶,半晌憋出两个字:“放肆!”
“跟我装,昨天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。”孙陶故作高深:“不如你猜猜看,是哪里漏了馅?”
“哪里?”田言闻之一怔。
“这里,哈哈,我本想诈你,却没想,哈哈!”孙陶笑得更欢:“我就知那群狼崽子害不了你,这不,回来了。”
说着孙陶的眼睛瞄向田言的胸:“这是,怎么回事?”
“唉,说来话长。”反正四下没人,田言直接掏出两个苹果,扔给孙陶:“我姐跟元疆的小白脸跑了,令狐那家伙这回算是欠我大人情了。”
“清平姐跟令狐拭跑了?”孙陶咬了一口苹果:“眼光很独到嘛。”
“我不清楚,说是元疆来战的将军,不过我很久不出山,哪知道那将军是谁?”其实退出战场后,田言还是很担心令狐拭会死,但想想亲姐姐,他又觉得,令狐拭为何没早点死。
“平鸦一战,你是怎么受的伤?还有假死的事,有谁知道?”孙陶坐在石凳上,院子两旁树荫茂密,只待风过安抚,才有时乍泄天光。
“我不知是谁做的,只知道有人在我背后放暗箭。”田言撇撇嘴:“毕竟是我带出来的人,这一箭,戳得我那叫一个透心凉,所以借机归隐了。”
“言兄好做派,我还以为你会怀疑到我头上,那几日日夜等着你的冤魂和清平姐来报复。”孙陶笑眯眯的样子像卖乖的小狗,这货一直在二的路上蹦哒得虎虎生风。
“我没你想的那么伟大,毕竟那时你是副将,而且,伤我的箭出自宰相府。”
孙陶闻声一惊,忽的抬头看着一身粉色装束笑眯眯瞧着自己的田言。
“这想来就是阴谋,傻瓜才会去找你。”田言叉腰道:“倒是你,为什么离开军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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