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着,从陆衡之手里接过了那卷真正由皇帝亲笔的帛书。
“陛下很少亲自写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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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的左相大人之所以仿着陛下写了一幅行草,多半是看了陛下给我的信,误认为陛下写给武将的信也和文臣一样、用的都是行草。”
说到这里,宥昀微微顿了顿。
“左相应该是想要用‘陛下亲笔’这件事引起你的紧张,加强这卷帛书的感人程度......
他想通过这种方法、让你忽略回京途中的舟车劳顿...和危险。”
“危险”两个字被宥昀咬的很重;陆衡之定定地看着两卷交叠在一起的帛书,没有说话。
书房里的小炭炉用来烧水还行,若是指望用它取暖、却是不成;
虽然紧闭的门窗已然抵挡了屋外的冷风直接灌进来,但是屋内的气温、却仍旧是冷得刺骨。
滚烫的热水抵不过冬的寒,只一会儿功夫,如烈火般灼热的茶杯就变了心。
端起泛冷的苦茶轻轻抿了一口,陆衡之的目光停留在青色帛书的印蜕上,久久不能离开。
“我这帛书上的,是花押吧......”陆衡之看着与浅粉帛书上截然不同、难以辨认的印蜕、有些欲言又止,“...这花押,不会是陛下的吧......”
“是陛下的。”宥昀一边答着,一边将冷掉的水壶重新放到了炭炉上。
“陛下私底下有许多花押印,至于在这卷帛书上留下印蜕的这枚......”宥昀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,“......写的应该是‘元昭’。”
“元昭?”
陆衡之盯着帛书上的印蜕看了半晌,终于在朦胧的字体中,瞧出了一丝“元昭”二字的影子。
“花哨成这样,亏你能看得出来。”
“我看不出来。”宥昀的声音里悄悄地染上了一抹笑意,“之前回京的时候,陛下专门把我拎去认了半天他的画押印。”
陆衡之想象着宥昀被皇帝强迫着、认各种花押印的场景,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右手虚握成拳、抵在唇边,陆衡之用力咳嗽了两声,勉勉强强地将向上扬起的嘴角给压了下去。
“陛下的私印不可能随意交给别人,所以萧相那个糟老头代写的行草,陛下指定是看过了。
默许了萧相模仿自己的笔迹,又没有用玉玺......
陛下的态度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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