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里直扑城下!他挺槊如龙!借着撞木破门的巨力震开守卒缺口!人与马竟从碎木尘烟中杀出!铁蹄踏破倾倒的门板,长槊直取城楼上那抹刺目的金色!
“护驾!护驾!” 叔段被亲兵拉扯着,踉跄滚下城楼!祭仲长槊“嗡”地砸在叔段方才立足的旗杆座!火星四溅!旗座粉碎!巨大而沉重的“段”字王旗裹着硝烟轰然歪倒!沉重旗杆如倒塌的巨木,带着令人心悸的呼啸狠狠砸在城下尚在嘶鸣挣扎的伤马身上!马脊断裂的沉闷碎骨声与垂死嘶鸣纠缠!腥热的血沫瞬间泼满了城根倾倒的木栅与冰冷的泥雪!
“逆贼休走!”子封如滚雷般杀入!铁塔般的战马撞翻最后几名贴身护卫!手中铜柄长剑裹挟风雷!直劈叔段后心!叔段亡魂大冒,扑滚进早已备好的战车!御夫亡命鞭马!三匹挽马惊嘶着拖拽沉重的战车冲出尚未合围的东门缺口!将城中哀嚎与冲天火焰远远甩在身后!车轮在冻土上犁出深沟,碾过方才他麾下溃兵遗落的残破头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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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往鄢邑的冻土窄道,如同被遗弃的死蛇般荒凉。叔段蜷缩在剧烈颠簸的战车内,铜甲缝隙灌满冰冷刺骨的风。他抱紧颤抖的双臂,眼中全是祭仲槊尖寒光与子封劈落巨刃的残影。
车后尘土如龙卷般直冲霄汉!子封的玄色大旗猎猎如怒海翻浪!马蹄踏碎冻土的节奏如同紧追不舍的丧钟!每一次逼近都像铁锤猛砸在叔段绷断的神经上!
“去……去共城!快——!”叔段喉咙里挤出不成声调的嘶吼。车辙陡然急转!碾过覆着薄冰的田埂深沟!车轮狠狠撞击冰面!车厢发出濒死的呻吟!叔段被巨大的离心力猛地甩向厢壁!腰间一枚精巧的羊脂白玉佩——正是武姜所赐——猝不及防撞在青铜窗棂犄角!“叮当!”一声清脆裂响!玉佩碎裂!几片细小的玉屑飞溅!其中一枚滚圆的玉珠恰好跌入车外泥泞冰碴里,被紧追而至的玄甲马蹄狠狠踏进黑泥深处!再无痕迹。
鄢邑城郭遥遥在望!城门竟已紧闭!城头守卫旗帜……赫然已换成郑侯玄黑徽记!
“开门——!我乃太叔——!”绝望的嘶喊在寒风中断裂!
回答他的,是城门下突然竖起的一片寒芒戟林!守将冰冷的头盔在垛口后闪动:“逆贼!此路不通!”
“天亡我也——!”马车猛停!巨大的惯性让叔段撞碎了额角!血糊住了眼睛!他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、如同乌云压顶的子封追骑!望着眼前冰冷拒绝的城池!最后一丝力气被彻底抽空!他瘫软下去,口中却发出一阵疯狂而惨厉的大笑!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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