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高举过头顶!
叔段身边的心腹家臣大步上前,接过那沉甸甸的权力证明。一城金铸符节砸在叔段摊开的掌心!冰冷沉重!另一城沉重的漆绘木牍被随意扔进侍从捧着的锦囊!
“噗嗒……”一声闷响。锦囊的丝绦因木牍的重量绷紧,悬于囊口边缘。城邑印信的一角滑出锦囊深紫的丝缘,粗砺的棱角在冬日的残阳下泛着生硬冷漠的青铜光泽,重重跌入叔段手心,那沉闷的撞击声如同大锤砸在二人心脏之上。
就在西鄙宰与北鄙宰头颅彻底触地、额头抵在冰冷刺骨的融雪烂泥中的刹那——
在他们绝望的眼角余光里。那新筑的巨大京邑门楼内侧,被冬季湿寒水汽长久浸润的粗糙夯土城垣墙体深处,一条刚刚被巨大石料沉降压开的细微裂痕边缘,一道如同腐血般浑浊、深褐锈色的水痕,正缓慢而执着地渗出墙体,蜿蜒滑下……
悄无声息地,没入墙根那片更加深浓的、初春泥雪的污浊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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