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温动物。(h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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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心里没有触动是假的，裴菲菲深呼吸，回忆起奶奶发给她的照片与语音信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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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宋这个人，奶奶我是非常看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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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丫头你也知道，当时你其实很依赖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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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你记不记得，你高中的时候，他可把自己几乎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给你辅导成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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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陆苧都不愿意在你高叁紧迫的学习上多花几个子，却愿意给她那个儿子报一堆辅导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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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你自个儿告诉我的，不过我也查了，”奶奶发语音时停顿了下，似是想起什么，“哦对对对，我这还有几张他参加你告别会跟陆苧吵架的照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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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菲菲牵起男人修长的手指把玩，脑海里出现彼时二十岁的宋蕴生，他的发型整齐，十分正式地穿着身黑色的西装，胸口别着雪白的玫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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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说，乍看照片的观者如果忽略他手上捧着的一小罐骨灰，可能以为男人是结婚的新郎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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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菲菲咬了咬唇，不过，宋蕴生的精致五官逆着光，模糊了形状，却隐约可以窥见他发红的双眼，颊边干涸的泪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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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碎感溢出，又美又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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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来，以往基本不流眼泪的人，数年过去，她如今都见过他多少回掉小珍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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贴着时间的膈膜看见以前的他，裴菲菲真正懂得，幼时学的五味杂陈这个词，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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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希望他可以念着我，又期许他永不再记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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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真是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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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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