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木门的瞬间,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。王老七瘫坐在墙角,手中攥着半壶仙人醉,醉眼朦胧地抬起头:“哟,周、周大人……来喝一杯?以前咱们穷,自家酿的酒,自己却喝不起;现在日子好过了……”
周主簿冷笑一声,一脚踢翻酒壶。琥珀色的酒液洒了一地,浓郁的酒香瞬间充满整个房间。
“王老七!”他厉声喝道,“你可知你酿成了多大的祸事?!”
王老七打了个酒嗝,不以为意地摆摆手:“祸事?我老王打铁十几年,从、从没出过差错……闭着眼睛都能……”
“没出过错?”周主簿猛地将断裂的铁链砸在他面前,“修路队的吊桥铁链,因你醉酒疏忽,杂质未除,差点害死十几名工人!这就是你十几年手艺的‘功劳’?!”
铁链砸在地上的闷响让王老七浑身一颤。他盯着断口处那些狰狞的气泡孔洞,醉意瞬间醒了大半,脸色刷地惨白:“这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“带回去!”周主簿一挥手,两名乡勇军立刻上前,像拎小鸡一样架起了王老七。
次日清晨,夏府议事厅。
夏淮安听完周主簿的汇报,手中的茶盏“啪”地捏碎。瓷片割破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滴落,他却浑然不觉。
“王老七……”他声音低沉,仿佛压抑着滔天怒火,“我记得他,是小鱼乡最早一批跟着咱们干的铁匠。”
周主簿点头:“正是。他手艺精湛,曾为乡勇军打造过第一批钢刀,立功不小。只是自从升任高级工匠后,渐渐沉迷饮酒,近来更是变本加厉……”
夏淮安猛地拍案而起,案几上的文书被震得跳了起来:“功是功,过是过!他若只是贪杯误了自己,我尚可网开一面;但他玩忽职守,险些害人性命,此风绝不可长!”
他转向周主簿,一字一顿道:“依律该如何处置?”
周主簿肃然答道:“按《华夏军工匠律》,玩忽职守致发生事故者,革除工职,劳改三年以下;若致人死亡,以过失杀人论处,劳改十五年以下;若发生重大事故,处死。”
夏淮安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决然:“王老七虽未酿成重大死伤,但性质恶劣。革除工职,罚没半年俸禄,送入劳改营一年,并公示全厂,以儆效尤!”
正午,钢铁厂广场。
数百名工匠肃立,鸦雀无声。王老七被押上高台,褪去工匠服,换上了粗布劳改衣。他的脸色灰败,眼神涣散,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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