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传檄各州!二、巴州境内所有皇庄、王府产业,全部查封!三、凡与秦王勾结的粮商,一律抄家,粮盐充公!”
周主簿抱拳应命,却又迟疑:“东家,若朝廷反咬咱们‘劫掠皇产’……”
“那就让他们来巴州找我问罪!”夏淮安微微一笑:“只要他们敢来!”
……
晨曦微露,金銮殿内却已是一片肃杀。皇帝端坐龙椅,面色阴沉如铁,手中紧攥着那份从巴州快马加鞭送来的《讨秦王檄》。檄文上的字迹力透纸背,仿佛每一笔都带着夏淮安的怒火,刺得他指尖发麻。
殿内文武百官噤若寒蝉,唯有樊丞相的呼吸声略显粗重。他的袖中藏着一封密信,是秦王昨夜派人送来的“解释”,信中称夏淮安“诬告忠良”,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威胁之意。
毕竟这事情,是秦王和樊丞相联手做的局,明面上是秦王背了锅,但好处樊丞相拿的一点不少。所以,若是秦王出事,肯定也要把樊丞相供出来。
“众卿……”皇帝缓缓开口,声音沙哑如磨砂,“夏淮安这篇檄文,你们怎么看?”
樊丞相出列,官袍下的双腿微微发颤。他深吸一口气,拱手道:“陛下,夏淮安此举,实乃大逆不道!檄文中直呼秦王名讳,言辞激烈如审罪囚,分明是藐视皇权!”
他偷瞥皇帝脸色,见龙目微眯,连忙补充:“然……秦王殿下处置粮盐一事,或有欠妥之处。老臣以为,当速派钦差赴秦州查证,若夏淮安所言不实,便治他个‘诬告亲王、煽动民变’之罪;若属实……”他咽了咽唾沫,“也该让秦王殿下……稍作退让。”
最后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樊丞相心里清楚,万一真的事情败露,只能推秦王顶罪!
“樊相此言差矣!”大病初愈的郑怀远大步出列,笏板直指殿梁。这位老御史须发皆张,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:“秦王烧粮毁盐,江南十三州饿殍千里!夏淮安檄文所列罪状,桩桩件件皆有人证物证,何须再查?!”
他猛地转身,朝皇帝重重叩首:“陛下!老臣恳请即刻羁押秦王,追缴赃款赈灾!若朝廷再姑息养奸,只怕天下百姓……”
“只怕什么?”皇帝冷声打断。
郑怀远抬头,一字一顿:“只怕百姓会问——这大乾江山,究竟是陛下的江山,还是秦王的私产?!”
“老臣斗胆问陛下,究竟是一个秦王重要,还是百万百姓的死活更重要?”
殿内瞬间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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