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烛火摇曳,映照着他阴沉如铁的面容。信纸上的墨迹已经有些模糊,但内容却如刀刻般清晰:
“秦王烧毁巴州所贡粮盐,列举夏淮安十大罪状。朝中御史弹劾,反被秦王党羽构陷下狱……”
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两个月前,他亲眼看着巴州百姓吃着杂粮饭,把上好的米面粮食装上税粮车;巴贡郡的盐工为了让天下百姓有盐吃,加班加点、日夜劳作,手上磨出的血泡染红了麻绳……
“好一个秦王!”夏淮安猛地将信纸拍在桌上,茶杯被震得跳起,茶水溅湿了案上的公文,“好一个大乾皇族!”
窗外雷声轰鸣,暴雨倾盆,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棂上,噼啪作响,仿佛天地也在为这滔天罪行震怒。
周主簿站在一旁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:“东家,此事……”
“为了怕东家收买人心,竟然毁了六百万石粮食,那可是几百万百姓的救命粮啊!”查中萍扼腕叹息。
夏淮安摇摇头,冷哼道:“你以为秦王真的烧粮毁盐了么?”
“难道……”周主簿脸色微变。
“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!” 夏淮安声音低沉,却如闷雷般压抑着怒火:“什么‘烧毁粮盐以绝夏淮安收买民心’,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!”
“他真正的目的,无非是见财起意!”
“第一,六百万石粮食焚烧需耗费火油数万斤,为何不见秦王大量采购火油?第二,百万斤盐倒江,足以咸死一大批鱼虾,可沧江渔民近日未曾见到这般景象?”
“那六百万石粮食和一百万斤食盐,多半早已经被秦王监守自盗、暗中转移,烧的粮仓装着草,倒的盐船装着沙!这样就死无对证了!”
“然后,秦王再转手高价出售!一石粮食在荒年,可卖二两银子以上;食盐价格更高!咱们巴州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六百万石粮食、用多少力气血汗炼制出的一百万斤食盐,就要化作秦王及其同党手中的上千万两白银!”
“这真是一笔富可敌国的横财啊!”
大乾国库一年的所有税收,加起来不过二千万两银子,秦王及其同党演好这毁粮盐的一出戏,就能入账至少一千五百万两银子!
如此大的一笔横财,很难不让人心动。
“是我错了!我早就应该想到,大乾上上下下均已烂透!怎么能指望他们去救济百姓?”夏淮安站起身,踱步至窗前,雨水顺着窗缝渗入,打湿了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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