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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曛，陪爸爸去一趟回收站吧。」

程宛曛抬起头，眼底掠过迟疑，终究还是木讷颔首。

回收站里，空气里有GU浓重的纸浆与瓶罐气味，她虽然嫌弃，还是卷起袖子，和爸爸一起把分类箱里的物品归位。

一边压扁纸盒、一边把塑胶瓶排成一排，她做得很机械，眼神涣散，没感觉到任何乐趣。

爸爸忽然弯腰拾起地上的一片掉落的碎玻璃，在yAn光下晃了晃。

「你看！在你眼里，它是什麽？」

「垃圾。」她瞥了一眼，继续将纸盒压扁，语气淡淡的。

对於nV儿的回答，爸爸差点吐血。

「错！他是海玻璃的原料。」

「海玻璃？」她眉头微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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