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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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哪里？”听雨轻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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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，和朋友在一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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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晚还回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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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一定。”秦微努力拉扯最后一丝骄傲，“你先睡，不用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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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默声几秒，应声很乖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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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了想，略带别扭地说：“如果害怕可以喊朋友过来陪你，你给马达打电话让他去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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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可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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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微没再接话，她也安静，两人同时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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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事吗？”他沉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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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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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雨微笑着说：“舅舅，晚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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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挂断许久，秦微仍保持接通的姿势，抬头望向狂躁的风雨，挣扎片刻后，他转身走进酒吧，面不改色地继续喝酒，一杯比一杯喝得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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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洵看不下去了，这种强度的灌酒和自虐没有区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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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不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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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微装傻，“走去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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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洵叹了口气，一语直击要害，“她肯定在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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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撞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灼烧，隐忍着一言不发，酒没加冰块稀释，直接往嘴里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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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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杯子重重落上酒桌，他阴着脸起身，“先走了，下次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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