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封表面有“苏文亲启”这四个字。
谢胭脂擦了擦泪痕:“这封信是夫子在镜湖书院写好交给我保管的。”
“他老人家说。”
“说。”
“要是哪一天,他不在了,就让我亲手将这封信交给相爷。”
“呜呜。”
说罢,谢胭脂蜷缩在角落,将头埋在臂膀内,痛哭流涕。
“他老人家早就做好了殉道的准备。”
“只是我没有想到,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。”
苏文接过信封,沉默不语。
这就是大争之世的残酷,神话境之下,皆为刍狗。
马车在太和殿前停下,苏文将夫子的尸体抱下来,交给禁军让他们送入殿中存放。
照晚霜已经得到消息,看着一言不发的苏文,轻声安慰道:“但凡成大事者,总归要有人流血牺牲。”
“今日是夫子,明日是我们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道:“我想夫子是不会后悔的,如果躺在这里的是我。”
照晚霜指着太和殿:“我也不会后悔。”
“走吧。”
“陛下已经在等着。”
她取出一张袖袍,递给谢胭脂。
摘星殿
烛火摇曳
凉风幽幽
大周天子李青柳不复刚才的俏皮,冷着脸,坐在龙椅上,眸子内,散发着冰冷的杀意。
刺杀朝廷的礼部尚书
这是在打她的脸,打大周皇室的脸。
她的手中,把玩着木人。
苏文缓缓拆开信封,将夫子留下的亲笔信取出来。
“苏小子,如果你看到这封信,就说明老夫已经嗝屁了。”
“哈哈。”
“你小子千万不要落眼泪。”
似乎庄夫子诙谐的笑声就在耳旁响起,苏文的心脏仿佛被攥住,一阵阵的刺痛。
“老夫年轻时候,曾游历天下,走遍三山五岳,去过北元的冰天雪地,也到过西戎的大漠。”
“说来惭愧,老夫自诩学贯三教,却蹉跎了几十年的岁月。”
“我一生有两位挚友。”
“第一个嘛,自然就是你的老泰山叶知秋,那家伙就是头倔驴,我承认他的才学不在老夫之下,就是不知变通隐忍。”
“哈哈。”
“第二个挚友就是你小子。”
“你比老夫和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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