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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谢相爷。”
所谓老规矩,自然就是抽成。
“这几天你派人盯着。”
“催促他们抓紧时间将欠缺的银钱补上。”
“相爷放心。”
儋归信心十足:“有签字画押的证词在,他们要是敢跑,卑职就敢抄他们的家。”
三百万两白银,九十万石精良。
好家伙
沧州的豪门士绅,比镜州的还要富裕得多。
这些白银和粮食,足够十几万人马大半年甚至一年的吃喝拉撒。
当然
也不是所有的州府都和沧州一样富裕。
依托沧水,遍地的良田,从神武十二年开始,年年水灾,导致土地兼并尤其严重,堪称大周十九道星罗诸州府之最。
沧州的豪门士绅十几年来,绞尽脑汁搜刮出来的民脂民膏,最后还是给苏文做了嫁衣裳。
“另外组织人手。”
“将这些田地丈量好,登记造册。”
“租赁给沧州府的百姓。”
“租期为三年,三年之后,田地就属于租户。”
“所有田地除了官府之外,禁止买卖。”
简而言之
就是百姓可以将手里的田地卖给官府,不能卖给私人,官府在收购了田地之后,继续转租给其他百姓。
“念白。”
“再辛苦辛苦。”
苏文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等着日后青史留名吧。”
三言两语,就让儋归充满干劲,反正都上了贼船,没有回转的余地,那就一条路走到黑。
死心塌地的跟着苏文干。
这位沧州府刺史从锦衣卫衙门离开之后,立刻召集州府衙门的各级官吏,商议田亩之事。
入夜
月明星稀
沧州城内,大街小巷终于久违的亮起灯火。
沧州以南二十里
沧水北岸
幽暗的竹林深处,有一处小筑。
三间草庐呈品字形,依稀亮着微弱的灯火。
小筑没有路通往外界,唯有门前的小河连通沧水。
月光撕裂层层竹荫,在河水中投射出斑驳的光影,一艘小船悄无声息地沿沧水顺流而下,从竹荫缝隙内拐入小河。
船上站着个披着黑袍的男人,看不清楚面颊,用竹竿撑动小船,最后在小筑前停下。
听到动静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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