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也被气得脸色泛红,几乎失态:“谁人不知衣物需经浣衣局,又有谁愚蠢至此,自找麻烦?”
“这世上的事,谁又能说得准呢。”张嬷嬷故作轻松地耸耸肩,一脸无所谓的态度。
眼看双方又要陷入争吵,苏砚昭神色一凛,沉吟片刻后,蓦然抬头,语气坚定:“可否将浣衣局所有剪刀拿来查验一番?”
春霞立即点头赞同,吩咐下人迅速搜集,不一会儿,桌子上便摆满了各式剪刀,共计十几把,每一把都带着潮湿,刃口不是锈迹斑斑,便是钝得几乎无法使用。
“这是为何?”
人群中,一名宫女疑惑地抬起头,声音细如蚊蚋,却在静谧的大殿内激起一圈涟漪。
春霞连忙上前,语气中带着一丝焦急,细致地解释道:“宫中的衣物在织造或运送过程中,偶尔会有些微瑕疵,比如线头杂乱,这便需要我们仔细修剪。而频繁接触水汽,自然加速了铁器的氧化,久而久之,剪刀也就容易生锈了。”
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桌上那排布满斑驳锈迹的剪刀。
苏砚昭侧耳倾听,秀眉微蹙,旋即轻轻颔首,示意侍女取来几匹质地各异的布料。
阳光穿透窗棂,洒在她身上,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与威严。
她目光一闪,眉毛轻轻一挑,对身旁的张嬷嬷言辞严厉:“嬷嬷,这次可要仔细看了。”
言罢,苏砚昭随手抄起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,轻轻一挥,布料上赫然多了一个不规则的裂口。
接着,她又拾起另一把虽不甚锈蚀但却颇为钝拙的剪刀,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布面才又勉强裂开一处。
这一连串动作,既干脆又带着几分挑衅,让周围的宫女们都不由得屏息凝视。
“请诸位细看,”苏砚昭指示春霞将布料铺平,指尖轻点那第一处裂口,“这些锈痕斑斑的剪刀,对付细小的线头或许还能凑合。”
“但一旦用于裁剪布料,留下的便是这难以消除的锈迹斑斑!”
她话语落下的瞬间,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引向了那布料边缘,的确,黄褐色的锈渍犹如烙印般鲜明。
“更不用提钝剪刀的后果,”她继续说道,声音带着一丝冷峻,“不仅剪口参差不齐,更无法展现出华服应有的流畅与精致。”
白布之上,两种剪裁效果对比分明,无需多言,真相已昭然若揭。
春霞听罢,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,她挺直腰板,直视张嬷嬷,声音里满是责问:“嬷嬷,您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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