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久别重逢的两人几乎没有哪个时间不贴在一起。唐元汗湿得难受,为了匀出洗澡的时间,只好支开何梁。理由是,买避孕套。
她刚洗完,穿着件薄薄的吊带蕾丝睡裙,胸口的凸点依稀可见,全身还散发着玫瑰味的沐浴香氛味。
“怎么不等我一起?”他哑着声问。
狭小的卧室,微弱的床头灯照出两人交迭的身影。
似乎只有身体上实打实的亲密,才能让他们相信现在是真正拥有彼此的。
她给他说滨海小镇、海上火车、骑车经过时总怕椰子砸头上的大马路。其中,何梁最关心的,莫过于某人的恋爱往事。
凭什么那个人占有唐元的时间那么长?
何梁不仅脸黑得难看,眉尾也低垂着,还有些委屈,“我们都没在一起那么长时间。”想起那年在海岛她对他说的那些话,何梁更难过,“你还护着他,要我去找别的姑娘……”
“好啦。”唐元捧起他的脸,主动亲了一口,“最后我还不是被甩了嘛。”
“如果…不是他主动分手……”唐元偷瞟何梁一眼,又低下头,“或许我们也不会有今天了呀。”
“他有对你这样吗?”
“嗯?”
何梁这才罢休,但还是吃味的,“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,我在想你。”
“是。”何梁重重叹了口气,解释,“从海岛回来的那个假期,为了忘记你,我骑车去了西藏。”
唐元:“当时医生说你的腿……”
“才不是呢!”唐元用脸不断去蹭何梁颈窝,就像是在见他最后一面似的,哭咽着,“所以,从那之后你的腿就受伤了,是不是!”
唐元更急了,“你真傻!那当时篮球赛你还要蹭起来保护我!”
何梁轻轻地笑了一下,手不断在她的后脑勺滑来滑去,哄道:“本能。我的生理反应不允许我看你出事。”
夜更深了。唐元聊得过于投入,精神很快就费光了,两只眼皮打着架,抱何梁也没抱稳,差点滑下去。
“嗯……”唐元吓得半醒,迷迷糊糊亲了亲何梁的脸,嘴角弯起,“晚安。”
二楼的小阳台的栏杆是花盆式,盛着土,种满了玫瑰。阳台常年淋风沐雨,繁茂的玫瑰便主要向外突出,又浓又密。从外面很难看清里面的样子,但阳台上的人却能将外面的风景尽收眼底。
但今早不同了。唐元要煮两人份。何梁还没喝过越南早餐,她要为他也做一份。
突然,身后传来脚步声,一双手从后环住唐元的腰。
“早。”唐元被何梁弄得发痒,缩着脖子躲他,“在煮咖啡,你要加点糖吗,罗布斯塔豆挺苦的。”
唐元很想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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