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就是这样猝不及防。唐元连手中行李都还没来得及放下,就在当晚又坐上了从海岛到胡志明市的飞机。
看着唐元略显疲态的脸,陈姐问:“今晚是休息还是赶路呢?”
陈姐比了一个赞赏的大拇指,看着唐元,眼里还散发出另一种难言的光彩,“第一次遇见你时,我以为你是个娇生惯养的姑娘。”
长途大巴一路往北穿过带着湿雾的深谷,经过原始雨林。深蓝色的树冠在流云间缓缓移动。车上的乘客昏昏欲睡,司机一边嚼着口香糖,一边握着方向盘。汽车发动器的声音在带着露水长夜中轰响不止。
大巴在凌晨五点多到达大叻,来到市区时,天色已是灰亮。大叻由曾在越的法国殖民者开发,既有红黄绿三色交错的法式风情,也有南洋一样通体一片白的建筑。城中心还有状似埃菲尔铁塔的信号发射塔。
既然已经走了这么多路,又顺带收获了那么多美景,唐元并不在乎还要再走上一遭,于是道:“没关系。”
两人迸发出一阵大笑。
在某天逛夜市时,一个流浪汉拿着一把weed走到唐元跟前问“吸不吸?”唐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姐一把拉走了。
唐元小心翼翼回头看了一眼流浪汉的背影,以及他手上的现在还散发着异香的玩意儿。
“不怕,很刺激。”唐元脱口而出,又突然想到了易一凡。如果…能和恋人一起来这里探险,一定会更有意思吧?
想到易一凡,唐元在回国前一天,和陈姐逛商场的时候,挑了一套“isssaigon”的香水。
“不是。”唐元摇头,“是送人的。”
唐元一边接过店员递给她的袋子,一边说:“是……”
“他…他有事。”
何梁还是活了下来。
摩托不远处是一个躺在路边,胸口缓慢起伏的青年。
“赶紧送到县医院去啊。”司机当即脱下军大衣,裹到青年身上,和师傅合力将人抬起。
两位大叔无奈一叹,估计是发烧烧糊涂了。
“哦……”何梁烧得胡乱的耳朵哪听得到对面在说什么,只拉了拉一位大叔的袖子,“我…我要骑车……”
何梁输了一整晚的液,到了第二天清晨,才迷迷糊糊睁开眼。他的小腿已经被捆扎起来了,全身几乎动弹不得。
输过营养液后,何梁脑力恢复了一些,大概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,但却只枕在床上摇头。
这时,病房门又被打开,昨晚救下何梁的那位大叔进来了,把冒着热气的包子和一盒牛奶搁到了何梁桌前。大叔顺着护士的话点头,“是啊,昨晚那荒郊野岭的呀,亏得是我送货路过,不然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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