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总会出现她衣衫破败,出现在校长办公室的模样。他没有保护好她,他史无前例地挫败。
“一年已经过去了。”习学文说。
“一年已经过去了,你已经不是当初的你了,她对你的态度还是未可知的。”习学文看向何梁,“并且,也并不是要你去求复合,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也行啊。”
去西岛的那个傍晚忽然下起了暴雨,狂风阵阵,仿佛要把整座岛都吹走。当晚返程的船自然坐不了了。还好第二天是周日,两人不必担心上课的问题。易一凡当即订下当地的民宿。
尴尬的局面,尤其对于一对新生的恋人而言。
易一凡把包甩在地上,“今晚在这儿将就吧,明早坐船回去。”
“怎…怎么睡?”她问。
“我…我不困,你睡吧。”唐元忽然打断他。
“对不起,小元。我睡桌子那儿吧。”
过
易一凡看了一眼最边上的那张床,床上显出一个高高的凸起。唐元脸朝着那边,把自己裹紧了,连根头发丝都看不到,一骨碌滚到了墙角,动也不动。似乎睡熟了。
易一凡叹息一声,伸了伸腿,又换了个姿势。
“你没睡着?”易一凡惊道。
易一凡又惊又喜。但唐元的下一句话马上给他泼了冷水,“你过来睡,我去睡桌子。公平一点。”
时间流动,夜又陷入沉寂。但唐元翻身的声音却时时入耳。
“嗯?”
“为什么?”
易一凡看着玻璃窗上的雨珠,继续:“小元,上次我没跟你把话说全。我来海岛,除了想无畏冒险以外,更重要的是,我被家里人伤透了。我没办法拖着一副苟延残喘的灵魂和他们共处在一座城市。”
“我是家里的第二个孩子,也是最小的一个。我哥哥从出身就有自闭症,先天残疾,生活没法自理。我爸妈的关注点从来都在我哥身上。在我哥六岁时,他们觉得人生越来越没有希望,所以生了我来挽救这摇摇欲坠的家庭。”
唐元这才发现,易一凡在某方面跟她是一样的。都是相当于生来就没有父母的人,“我理解你。”
唐元无言。
“有你,就够了。”
“唐元”再次成为他的希望。但何梁又想,唐元或许从来就没从他心底消失过,就像灰烬下的暗火,稍微吹吹风,又旺盛地燃烧起来了。
“怎么?”何梁看向习学文。
“因为…看到希望了吧。”
何梁点头,“是,所以想拿出最好的状态。”说着,他又想到了她。他明白,他很贪心,尽管无数次告诉自己先抱着“远远看一眼”的想法,可他总忍不住要求更多。或许,还不止呢?幻想加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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