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个自己。
每个"赵霸天"都举着九节鞭,最前面那个咧着嘴笑:"老大,还记得大沽码头吗?你拿命护着的兄弟,转头就把你卖给巡捕房。"他的九节鞭"啪"地抽在地上,溅起的不是土,是暗红的血。
赵霸天喉结动了动,突然攥紧鞭子抡圆了:"老子现在有兄弟!"鞭风掠过幻象的瞬间,那些"自己"全碎成了黑沙。
小九的世界最安静。
黑暗像块浸了水的布,蒙住她的眼。
可她能听见,左边三步远有风声漏进来的细响,右边五步外的空气里飘着铁锈味——那是判官笔在指引方向。
她盲杖轻点,第一步踩在左边风响处,第二步踢到块凸起的石头(石头上刻着"无眼"二字,她看不见,却摸得到),第三步...
"十息。"
陆醉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的试炼场最逼仄,四周是无数流动的符文,每道符文都在喊:"破我,破我。"他摸出酒葫芦,仰头灌下半坛烧刀子。
辛辣从喉咙窜到天灵盖时,眼前的符文突然活了——它们不是锁链,是脉搏,随着他的心跳一张一合。
"这不是封印。"他踉跄着抓住一道银蛇似的符文,"是选择。"
第八息,他咬破指尖。
血珠落在符文交汇的节点上,像颗投入深潭的石子。
符文突然倒转方向,在他掌心缠成个小漩涡。
第九息,漩涡里浮出半张脸——是初代城隍,和山路口卷轴里的虚影一模一样。
老者冲他点头,唇形分明在说:"顺其意。"
第十息,陆醉川将染血的手掌按在虚空上。
整座空间剧烈震动。
沈墨寒的八卦盘突然定住,乾位离火"噗"地熄灭;赵霸天脚下的黑沙全变成了金粉,沾在他鞋面上;小九的盲杖尖"当"地磕在实处——是扇门,门把手上缠着褪色的红绸。
虚影重新凝聚时,那双熔金寒玉眼里多了丝温度:"你已得其真意。"
话音未落,众人脚下的虚空裂开。
等他们再站定,面前的石门正缓缓开启。
门内涌出的风里裹着沉香味,还有极远极远的钟声,像有人在敲一口埋在地下千年的古钟。
"我们进去了..."沈墨寒的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她望着门内的黑暗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罗盘——那罗盘的指针正疯狂旋转,指向门内某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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