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官笔在掌心转了个花,最后一笔重重戳向地面——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,一道金色屏障"轰"地升起,将大祭司的咒语撞得支离破碎。
"好丫头!"陆醉川抹了把嘴角的血,酒葫芦"啪"地拍在掌心。
他仰头灌酒,辛辣的烧刀子顺着喉咙往下淌,烫得他眼眶发热。
这是最后一坛酒了,是赵霸天托人从山西捎来的二十年陈酿。
可去他的陈酿,此刻他只需要这股子火烧火燎的劲儿——
"轰!"
金色光芒从他体内迸发。
陆醉川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识海炸开,像层被泡软的纸,"唰"地破了。
他看见自己的城隍法相在身后显形,可那法相的眉心,竟多了道暗红的印记,像朵未开的曼陀罗。
"这是......"沈墨寒的声音发颤,她指尖的镇魂符"噗"地熄灭,"初代城隍的第二道封印?阿川,你......"
"原来如此。"陆醉川望着自己泛着金芒的手掌,忽然笑了,"我的力量,还远未到尽头。"他能听见风里传来苍老的叹息,像极了老城隍庙前那口铜钟的余韵——是初代城隍的残识?
是传承里未启的秘辛?
此刻都不重要了。
他望着大祭司扭曲的脸,酒气混着战意冲上头顶,"来啊,尝尝老子新醒的城隍力!"
这一战直打到黎明。
陆醉川记不清自己挥了多少拳,踢了多少脚。
他只记得大祭司的黑雾被撕开时,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;记得小九的判官笔在对方胸口划下的血痕,每道都泛着金光;记得沈墨寒的符咒像雨点似的砸过去,最后一张"困仙符"拍在大祭司后颈时,她的手背上崩开了血珠。
当第一缕晨光照穿血雾时,大祭司终于瘫倒在地。
陆醉川踩着他的手腕,将阴阳囚笼的符咒一张张贴在四周。
那是沈墨寒连夜画的,符纸边缘还留着她熬红的眼尾蹭过的痕迹。
"这次我们赢了。"沈墨寒扶着树干喘气,银发上沾着草屑,"但黑曜文明......"
"还没结束。"陆醉川接完她的话,弯腰扯下大祭司腰间的黑曜碎片。
碎片入手冰得刺骨,像块冻了千年的墓碑。
他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,怀里的酒葫芦空了,可心里却涨得厉害——是小九拽着他衣角的温度,是沈墨寒擦汗时蹭在他手背的触感,是赵霸天说"兄弟你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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