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层毛毡,模模糊糊的。
大祭司的权杖突然亮起黑光。
陆醉川望着那光,突然想起三日前沈墨寒说的话:"黑曜文明的祭司,能用活人血打开冥界之门......"
黑雾里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。
陆醉川的城隍虚影彻底消散,他踉跄着栽倒在地,掌心的青铜印烫得能烙熟肉。
他望着大祭司手中的权杖,突然看清了杖头乌鸦的眼睛——是两颗滴着黑血的龙渊令。
天空开始变色了。
从东边开始,像被泼了桶鲜血,红得刺眼,红得发烫。
陆醉川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一下,两下,像战鼓在催命。
他摸向怀里的酒葫芦,这才想起早就空了。
风灌进喉咙,他突然笑了,笑声混着血沫喷出来,染红了胸前的城隍印。
"想开门?"他抹了把嘴角的血,撑起身子,"先过我这关。"
大祭司的权杖举得更高了。
黑雾里伸出只巨大的手,指甲有半人长,泛着青黑的光。
陆醉川望着那只手,突然想起小九教他的暗语——三长两短,是"小心陷阱"。
可现在,陷阱就在眼前,他却连躲的力气都没了。
沈墨寒的火符擦着他的耳际飞过,炸在大祭司脚边。
盲女的判官笔刺穿了黑雾里的手腕,笔锋上的血珠滴在黑云上,滋啦冒出青烟。
陆醉川望着她们的身影,突然觉得,就算今天死在这儿,也值了。
"来啊。"他扯着嗓子喊,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,"有本事就把我们全杀了——但门,你别想开!"
大祭司的右眼眯了起来。
他的权杖顶端,黑水晶开始剧烈震动,黑雾里的手越伸越长,离陆醉川的头顶只剩半尺。
月光完全被黑云遮住了。
陆醉川望着头顶的血红色天空,突然想起小时候在酒铺里,掌柜的总说:"酒这东西,喝到最烈的时候,连鬼都怕。"他摸出怀里最后半块酒心糖,剥了糖纸塞进嘴里。
糖块在舌尖化开,是烧刀子的辛辣味。
"醉了。"他轻声说,"该醒了。"
城隍印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金光。
陆醉川感觉有什么东西从灵魂深处涌出来,像涨潮的海,像喷发的火山。
他的白发开始变黑,皱起的皮肤慢慢舒展,眼里的光比沈墨寒的火符还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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