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醉川的手指在灯座上微微发颤,掌心被魂灯灼出的水疱正火辣辣地疼,可这疼意远不及耳畔那声"你终于来了"来得震撼。
他盯着灯芯里那团幽绿中浮起的身影,宽袖长袍的轮廓与记忆里城隍庙香雾中的背影完全重合——原来这些年总在梦境里若即若离的,竟是千年前的自己?
"你是..."他喉结滚动,声音发涩。
身影的面容仍被白光裹着,像浸在晨雾里的古玉,却能听出笑意里带着沧桑:"初代城隍,也是你轮回前的本体。"
陆醉川后退半步,后背撞在石案角上。
他想起每次醉酒化身为城隍时,脑海里总会闪过陌生的画面——血色的冥河、断裂的青铜门、漫天飘着写满咒文的黄纸。
原来那些不是幻觉,是被轮回抹去的记忆在苏醒。
"龙渊令..."他下意识摸向腰间半块龙纹残令,"我之前以为是镇邪的神器..."
"那是障眼法。"残影抬手,指尖虚点在陆醉川心口,"它是钥匙,用来锁冥界之门的最后屏障。”
“千年前我们用七十二位城隍的命换了道门的封印,可封印会随时间流逝松动,需要轮回者用每一世的城隍之力续上。"
陆醉川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。
他想起上个月在城隍庙替老乞丐收魂时,天空突然裂开道血缝,当时只当是自己能力不稳,现在想来——那是封印在漏?
"所以我每次用城隍力,都是在..."他说不下去了。
"延续封印。"残影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"代价是加速衰老,是记忆被轮回碾碎,是每一世都要在最虚弱时觉醒。”
“你后颈的白发,不是能力反噬,是轮回刻的倒计时。"
石案下突然传来小九的抽气声。
陆醉川低头,见盲女的指尖深深掐进判官笔杆,青灰色的笔身被勒出五道白痕。
她虽看不见,却像能穿透迷雾般直勾勾"望"着残影,喉间发出极轻的呜咽——原来这丫头早有察觉,上次在义庄她摸着自己后颈的白发发呆,原来不是单纯担心。
"那你为何现在出现?"陆醉川猛地抓住石案边缘,指节泛白,"若这是千年的局,你该在我觉醒时就说!"
残影的身形突然晃了晃,像被风吹散的纸人。"我被困在魂灯里,要等龙渊令碎片归位才能显形。”
“你方才转动灯座时,第二块碎片的气息引我出来了。"他的手穿过陆醉川的手腕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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