备好了三匹马。"岳震连忙点头,"我这就去叫人牵——"
"不用。"陆醉川打断他,"人多眼杂。"他看向赵霸天,后者立刻明白,甩了甩九节鞭:"我守着营地,有阴修露头就抽成粽子。"又冲沈墨寒挤眼,"沈姑娘要是怕闷,我这儿有新得的前朝话本..."
"谁要和你看话本。"沈墨寒白了他一眼,却从袖中摸出个瓷瓶抛过去,"每日辰时服一粒,你那旧伤别又犯了。"
陆醉川没再听他们斗嘴。
他弯腰抱起小九,盲女的身子轻得像片雪,却在他怀里攥紧了他的衣襟。
出门时回头望了眼,营火映得沈墨寒的影子拉得老长,像把插在雪地里的剑。
出了营门,冷风卷着雪粒子劈头盖脸砸过来。
林大侠的青骢马正啃着路边的枯草,见了陆醉川便打了个响鼻。
这位江湖成名的侠客此刻没穿绣云纹的缎子衫,换了身粗布短打,腰间的长剑用破布裹着——但陆醉川知道,那剑鞘下的"寒星",削铁如泥。
"前面有三拨人。"林大侠翻身上马,声音压得低,"马蹄印混着牛蹄印,像是故意掩人耳目。"
他指了指雪地上的痕迹,最深的那串蹄铁印呈梅花状,"这是漠北'铁蹄营'的标记,周天佑前年收编的骑兵。"
陆醉川把小九放在自己马背上,单手揽住她腰。
小九突然动了动,盲杖点向左侧山梁——那里的雪松剧烈摇晃,却不是风刮的。
"看来不止我们感兴趣。"林大侠握紧剑柄,剑鞘与布摩擦发出细碎的响。
白水镇比想象中更破。
镇口的石牌坊倒了半边,"白水镇"三个字只剩个"水",歪歪扭扭嵌在雪里。
废弃的客栈门楣上还挂着"福来客栈"的木牌,红漆褪得只剩几点,像溅上去的血。
小九的盲杖在门槛上敲了三下。
门"吱呀"一声开了,霉味混着陈酒气涌出来。
角落的木桌旁坐着个老者,斗篷帽子压得低,只露出半张皱巴巴的脸,下巴上的白胡子沾着酒渍。
"你们来得比我想象中快。"老者开口,声音像砂纸磨石头,"但你们不是唯一的目标。"
陆醉川手按在酒葫芦上——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动作。
他能感觉到,老者身上没有阴修的腐气,也没有武者的锐气,倒像是...说书人。
"龙渊令。"老者从怀里摸出块玉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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