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三天前那小子还蹲在灶房里给小九煮糖粥,现在连笑起来都带着股子霜气。"那怎么办?"他吼得嗓子发疼,却悄悄把刀收进鞘里。
"放消息。"陆醉川摸出怀里的城隍印,青铜表面的纹路烫得他掌心发疼,"就说阎罗令已启,后日三更全面反击。"
他看向沈墨寒,"你让阴阳盘的线人把风声漏到黑市,要让周天佑的人觉得...我们急了。"
沈墨寒突然抓住他的手腕。
她的指甲掐进他皮肤里,凉得像块玉:"你鬓角的白,又多了。"
陆醉川没说话。
他想起今早小九摸着他影子说"哥哥的影子比上个月长"时,阳光正晒在她盲眼的白纱上。
那孩子总说能看见影子里的光,可他知道,那是城隍力在抽他的寿数。
深夜的议事厅飘着陈茶味。
玄风长老的道袍扫过青砖,他手里的旧籍纸页发黄,边缘还沾着墨渍:"这是我在藏经阁翻到的《幽冥录》残卷。"他指腹划过一行小字,"傀儡咒,以生魂为引,中咒者行傀儡事而不自知。"
他抬头时,眉峰皱成个结,"岳震若中了这咒...恐怕不止他一个。"
陆醉川的酒葫芦"当"地磕在桌上。
他灌了口酒,辛辣感烧得眼眶发酸:"您老受累,把这卷子里的解法抄三份。"他转向沈墨寒,"明天开始,所有高层轮流用魂镜照魂,老规矩,你亲自守着。"
天刚擦亮,营外就炸开了喧哗。
陆醉川掀开门帘时,正看见岳震站在演武场中央,马褂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腰间的短枪。"三营跟我走!"
他挥着马鞭,声音比往日高了三度,"周天佑的军火队今晚到,现在突袭正是时候!"
张全挤在人群最前面,手里举着面红旗:"岳副帅说得对!
咱们等这机会多久了?"他额角的汗顺着刀疤往下淌,可陆醉川记得,上个月暴雨夜护城时,这小子被刀砍穿肩膀都没皱过眉。
"岳叔。"陆醉川往前走了两步,靴底碾碎地上的霜花。
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声,像擂在战鼓上,"前儿个你还说'用兵贵慎',怎么转天就急成这样?"
岳震的瞳孔突然缩成针尖。
他盯着陆醉川,喉结动了动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挣扎。
可下一刻,他突然暴喝一声,手掌裹着腥风劈过来——那是只有练了二十年铁砂掌才有的力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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