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常,”傅应呈讥诮道,“他也很难出生就是个邪恶的婴儿。”
“你还有别的亲戚么?”傅应呈问。
别人也不是圣人,钱要不回来,隻当是长了教训,不可能再继续来往。
傅应呈想到她是住不下去才往外跑的,心里隐隐发紧,声线平静道:“然后呢?”
女孩语气轻飘飘的,是真没把这当个事,才会跟他说的。
傅应呈眼神一暗,忍无可忍地把她往旁边一拽,拉到树下的小路上,用身体挡住了路人的目光,低头亲上她的嘴唇。
背脊抵在粗糙的树干上,被他高大的身体挡住,她看不见来往的学生,但还是格外羞耻,浑身颤抖着绷紧了。
连原本应该低不可闻的喘息和吞咽声,都清晰地响在耳边。
男人低垂的长睫颤了下,季凡灵又莫名觉得他有点难过,就任由他吻了下去。
“……没忍住。”
傅应呈低眼看着她,突然说:“你不用跟我解释的。”
暮色四合,最后一缕黄昏的光在男人低垂的眸间敛起。
季凡灵愣了下,抬头看着他的眼睛。
“……不会有人比你更厉害了。”
回宿舍……也行。
男人垂着眼帘:“今晚能回家睡吗?”
季凡灵慢慢眨了下眼。
“如果你明天早上有课,就算了。”傅应呈又说。
回到家。
季凡灵犹豫了下,没有回自己的房间,在他的床上盘着腿做ppt。
改着改着,有点情不自禁地走神。
毕竟他从高中开始,就一直是别人家的小孩,永远的年级第一,顶着流言蜚语和铺天盖地的争议开公司,还能做到所有人都要仰望的地步。
她讲的故事里到底哪一点厉害了。
她知道傅应呈喜欢她,没想到傅应呈的喜欢如此盲目。
余光里,傅应呈手机亮屏了好几下,有人一直在给他发消息。
过了几分钟,她觉得台灯有点亮了,拧身想调暗一点。
季凡灵无意间瞥见跳出的最新消息,目光倏地顿住。
杨铭哲:【ptsd在安全的环境下都会发作,更何况是这样极端的刺激。】
杨铭哲:【我们真的真的需要约个时间见面了。】
几分钟后,男人走出浴室,领口微敞,身上带着潮湿的热气,坐在床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