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坏又烂的混帐,和穷凶极恶的罪犯,之间其实隔着一道鸿沟。
“我没有说我能做什么,”傅应呈嗓音很凉,“我只是觉得你该跟我说。”
“……是因为觉得这是你的事情,跟我无关吗?”傅应呈脸上没什么情绪,没有发火,语气很平。
傅应呈掏出手机,淡淡道:“接个电话。”然后转身走了出去。
苏凌青在电话里说:“情况有点变化,季国梁那边一直申诉说季凡灵是他女儿,是真的吗?”
“你也知道,季凡灵的身份是我办的,不出事还好,出事经不起细查,”
沉默了一会,傅应呈冷冷道:“季国梁现在就算判,是不是也最多就二十年。”
“区区二十年,出来时他还活着,未免太便宜他了。”
“给他指条明路吧,”
下午,看守所里,牢房的门突然被打开。
那人一言不发,把他带出牢房,领进一个密闭的房间。
“……律师,”季国梁坐了下来,脸上的伤才刚刚结痂,因为牙齿掉了,说话都吐字不清,“你要帮我啊,我是冤枉的,我根本就没有犯法!”
“二十年?!怎么会这么多?我一分钱也没拿到啊!”
“可惜,从身份资料显示,你不可能是她的父亲,”
“不不不不,”季国梁笃定道,“就是她,就是季凡灵,她活了,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活的,而且她没变,我不可能认错的。”
季国梁一愣。
“……”
安升医院。
临近期中,她有一个小论文要写,教授单独发了邮件给她,允许她延迟提交,但她不喜欢像个小可怜一样被特殊对待。
季凡灵指尖顿了顿,偷偷瞄了他一眼,男人不看她,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。
但偏要跟她在一个房间里待着。
她住的是安升医院顶楼最好的套房,除了病床,还有其他套间的陪床房。
有点,过于,黏人了。
现在变成了冷冰冰的黏人。
“哦,还有下次。”傅应呈闭着眼冷冷道。
“哦,想过。”傅应呈没有表情地重复。
停了几秒,傅应呈沉沉吐了口气,睁开眼看着她。
不想把那么丑陋的一面,带到对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