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凡灵不理他,把他衣服扒开,露出肩膀和胸膛上乱七八糟的牙印:“你自己看,我不是也咬你了。”
她看清以后,表情又变了:“这么多天过去,怎么还这么深?”
……她没想咬这么重的。
“可惜,应该留不下来。”傅应呈语气很淡,“要不然岂不是更好看了。”
季凡灵还在用力抚他肩膀上的牙印,像是想把印子给抚没,低声自言自语:“……会变丑的。”
“疤痕是可以去掉的。”
“能行吗?”季凡灵迟疑:“我那都是很多年前的……”她对上傅应呈冷下去的目光,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季凡灵: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不是因为我不喜欢才帮你祛疤的,”他很慢地说,“是因为你不喜欢。”
季凡灵垂着眼,喉咙发干,心臟也酸涩地紧了起来。
他话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:“连我都看不出,别人更不可能看得出。”
“季凡灵,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,”
“我说喜欢你的意思是,”
命运
她在傅应呈面前,总有一种,被完整地注视的感觉。
又对这种感觉,莫名的贪恋。
可是傅应呈见识过她最黑暗最泥泞的高中,见过她最烂最无可救药的样子,见过她彻底放弃自己的人生,得过且过,浑浑噩噩,见过她在大排檔和臭气熏天的出租房里苟延残喘。
一点点地。
“我也是,”季凡灵喉咙有点堵,仓促地垂下眼,搭在他肩上的手指蜷了蜷。
“是么,”傅应呈轻飘飘道,“不巧,我没有不喜欢的部分。”
男人傲慢又欠揍地抬起下巴:“说清楚点,你觉得我不喜欢自己哪一点?”
傅应呈手掌捧着她的腰,往前按了按,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眼:“没事,我不生气。”
女孩慢吞吞道,“你应该不喜欢,自己太自恋这一点。”
“没关系,”
次日下午,九州集团一楼。
“哟,大小姐怎么提前从地中海回来了,”
“傅应呈是不是有女朋友了。”姜萱开门见山。
“我看到他朋友圈了。”
苏凌青犹豫了下:“额,哪一条?”问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好笑。
姜萱火气蹭噌往上窜,“他过生日发蛋糕的照片,还有季凡灵许愿的照片……他自己生日发别人照片?”
“那你现在还继续……”苏凌青试探地停顿。
“太对了,不能便宜那狗东西。”苏凌青拍大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