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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急切落下一句：“别捡！”

他只是想伸手打开她头顶的碗柜。

“我撞到你了吗？”傅应呈眉心蹙紧，“手破了没？”一边问一边抓了她的手去看。

傅应呈隐约看到她手腕上的暗红色，眼底深处闪过近乎失控的急躁，一手握着她的手腕，一手把她的袖子快速往上捋。

但也隻来得及看了一眼。

傅应呈语气沉了几分：“你的胳膊。”

又是骑车摔的。

眼前的一幕，将傅应呈扯回高一那个夜晚。

纤细的脖颈绷紧了，露出从后颈到肩胛骨一道斜长的血口，血浸透了校服，布料和皮肉黏在一起，看得人触目惊心。

伤口处有碎玻璃渣，嵌在肉里，他只能一点点挑出来。

傅应呈动作轻了又轻，素来冷静到漠然的人，此时却急躁得好像被架在火上烤，光线昏暗，少年捏着棉签的指尖泛白，手心都被汗浸湿。

傅应呈神经紧绷，下意识以为自己弄痛了她，抬头，却发现她在看花坛上野猫打架。

季凡灵还伸手拉他：“快看，狸花一打三，我靠上墙了全都上墙了！”几隻野猫互相哈气，追咬着飞墙走壁。

女孩笑起来露出尖尖的小虎牙，夜色昏暗，小脸苍白，猝然绽放的笑意有种让人心悸的漂亮。

他才意识到季凡灵没有颤抖。

……

“站那别动。”傅应呈丢下一句。

他回来的时候，季凡灵还站在原地，有点局促地，偷偷瞄了眼傅应呈。

冷水反覆衝洗过的手指干净颀长，骨节分明如竹，漆黑的戒面衬得肤色冷白，手背上清晰地凸起青筋的脉络。

“要不，你算下那碗多少钱？”

傅应呈转尾戒的手指一顿，漆黑的眸子瞥向她，身上的戾气稍稍散了点。

“别人送的，丑得我心慌，吃饭都倒胃口。”傅应呈不咸不淡道，“摔了正好，明天去买新的。”

“还有你这个拖鞋。”

季凡灵顺着他的眼神，低头，看到脚上那双比她后跟长出一大截的男士拖鞋。

“——省得你穿着脚滑，多少碗都不够摔。”

转眼时间又到了傍晚时分，快到傅应呈回家的时间。

做饭的童姨解下围裙，跟季凡灵笑眯眯地说做好的晚饭温在锅里，就离开了，女孩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玩手机。

季凡灵无所谓地瞥了眼，过了会，目光又慢吞吞地挪过去，脑子里浮现昨晚的事。

以后，她可不能再躲了。

奇怪。

摸起来却是滚烫而灼人的。

穗穗平安：【凡灵，我知道程嘉礼现在在哪。】

季凡灵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身。

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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