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烘过的衣服像晒过太阳一样干燥温暖，让人很难不喜欢。季凡灵立刻就跑去卧室换上了。

季凡灵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剧，边看边等周穗回復。

傅应呈早上六点给她发的消息：

周穗：【？】

过了会，周穗又回：【我现在在人民医院儿科，请问你找我什么事？】

傅应呈跟在她身后，伸手取了衣架上的大衣，拿上车钥匙：“你知道医院在哪？”

季凡灵飞快地蹬上鞋：“我坐公交去，很快就回来。”

假如能住周穗家的话，更好。

……

人民医院儿科。

季凡灵挤在看病的人群里，大部分人都戴着口罩，让她找人变得更加困难。

女人穿着白色棉袄，上半身略有些臃肿，正取下口罩，抬头对着镜头，片刻后又戴上口罩，取了小票，转身走来。

……就仿佛，算不出题时，会露出的表情。

女人抬头，左右看了看，没找到是谁喊她。

周穗明显愣了一下，盯着她的脸，和记忆中的逐渐重合，瞬间脸色煞白，往后连退三步：“你，你，你！”

“啊？啊？啊？？？？？”

周穗慌乱：“你不要过来！！”

“嗷……疼。”周穗老老实实道。

“……”

季凡灵慢吞吞道：“鬼拧人疼不疼，我不知道，不过呢……”她突然加快语速，“鬼咬人一定是疼的！”

周穗本来就神经紧绷，被她吓得，立刻甩着胳膊嗷嗷叫起来，引得附近的人投来视线。

周穗惊魂未定，胸脯起伏，眼看着女孩穿着不合身的老旧外套，单手插兜，立在那里，衝着她笑，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，不知怎么也跟着她笑起来。

觉得自己刚刚怪傻的。

女孩从鼻子里哼了声。

“被车撞了下，一睁眼就到现在了。季国梁跑路，程嘉礼联系不上，你最厉害——”

“骂我诈骗，还要报警。”

周穗讪讪道：“昨天还真是你啊？”

“我小孩发烧了。”

“儿子，三岁了，姓何，叫何涵。”

“哎我这个脑子，”周穗猛地一拍额头，“涵涵的药！”

周穗原本还有些畏畏缩缩，现在突然什么都不怕了。

眼睛虽然还看着她，心思却早已不在这了。

周穗慌慌张张往药房走，走到一半，脚步猛地一刹，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：“妈？！您怎么带着涵涵到处乱跑？”

“好不容易抢到的座位，您一走就让别人占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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