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司马邺——从长安街头小乞丐到末代悲情天子的魔幻漂流

万人死亡，无数村庄化为废墟，农业生产遭到严重破坏。更为致命的是，西晋王朝的军事力量在这场内耗中几乎消耗殆尽，给了北方少数民族可乘之机。匈奴贵族刘渊自幼熟读《孙子兵法》《史记》，他敏锐地察觉到西晋的虚弱，于公元304年在左国城（今山西离石）自称汉王，建立汉国（后称前赵），正式拉开了"五胡乱华"的序幕。

公元311年，震惊天下的"永嘉之乱"爆发。匈奴汉国皇帝刘聪派大将呼延晏、刘曜率军攻打洛阳。晋军在长期内乱后早已不堪一击，经过数轮激战，洛阳城破。匈奴军队进城后烧杀抢掠，无恶不作，不仅纵火烧毁了大量宫殿，还屠杀了三万多无辜百姓。晋怀帝司马炽被俘，随后被押往平阳（今山西临汾），西晋的都城沦陷，标志着西晋在北方的统治濒临崩溃。

洛阳失陷的消息传到长安，整个城市陷入了恐慌。此时的长安，已经是西晋在北方仅存的重要据点。琅琊王司马睿的管家正在仓库里清点金银财宝，准备随时跟随主人南渡。突然，太傅鞠允冲了进来，一把抓住管家的衣领："别数了！快去找司马邺！陛下有旨，让他继位！"管家目瞪口呆："那个天天在城墙根讨饭的小崽子？"

仓促举行的登基大典堪称西晋史上最寒酸的仪式。太极殿的屋顶已经漏了大半，寒风直接灌进殿内；龙椅上结满了厚厚的蛛网，擦拭了半天才勉强露出轮廓；司马邺穿着临时拼凑的龙袍，宽大的衣袖不停地滑落，脚上的靴子足足大了三个码。当侍中颤抖着双手递上传国玉玺时，少年突然放声大哭："我不要当皇帝！刘渊的骑兵会把我烤成肉串！"太傅鞠允蹲下来，强装镇定地安慰道："陛下别哭，等您长大了，定能骑着汗血宝马，把匈奴人打得屁滚尿流！"这句哄小孩的话，竟成了满朝文武最后的精神寄托。

朝堂议事时，司马邺完全是个摆设。有一次，大臣们就是否迁都汉中展开激烈争论。一派认为长安已经危如累卵，必须尽快南迁保存实力；另一派则坚持固守长安，等待勤王军队。双方越吵越凶，甚至有人拔出佩剑对峙。躲在龙椅后的司马邺被吓得瑟瑟发抖，大将军索綝无奈地将他拽出来："陛下，您倒是说句话啊！"少年抽着鼻子，怯生生地说："要不...咱们抓阄决定？"此言一出，满朝文武面面相觑，偌大的朝堂陷入了诡异的寂静。

此时的北方，局势愈发严峻。羯族首领石勒在河北地区崛起，他率领的军队纪律严明，战斗力极强。石勒原本是个奴隶，凭借着卓越的军事才能和果断的决策力，逐渐建立起自己的势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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