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吕布的“鸠占鹊巢”大计
小沛的盛夏闷热得如同蒸笼,蝉鸣聒噪地撕扯着空气,就连城墙根下的老槐树都被晒得蜷曲了叶子。吕布半躺在镶金嵌玉的雕花大床上,貂皮褥子被他踢到床角,露出底下被磨得发亮的檀木纹理。他打着震天响的呼噜,嘴角还挂着涎水,时不时咂巴着嘴,梦呓般嘟囔:“貂蝉……美酒……徐州城……”突然,一只老鼠从房梁上掉落,“啪嗒”一声砸在他脸上。
“什么东西!”吕布暴跳而起,抄起床头的方天画戟就乱挥,吓得丫鬟们尖叫着抱头鼠窜。他揉着惺忪睡眼走到铜镜前,瞥见自己乱糟糟的头发,顺手抓起桌上的烧鸡狠狠咬了一口。油渍顺着胡须滴落在华丽的锦袍上,他却浑然不觉,突然盯着镜中自己魁梧的身影,眼神渐渐变得凶狠:“小沛这巴掌大的破地方,连井水都是苦的!我吕布纵横天下,岂能窝在这连城门都修不齐的鬼地方?”
正说着,门外传来士兵拖拽百姓的哭喊声。一名满脸横肉的士卒揪着老农的衣领,将抢来的母鸡往腰间一挂,恶狠狠地骂道:“老东西,这鸡炖的汤,可比你家那馊粥强百倍!”街道上,几个士兵正将孩童手里的烧饼抢过来,随手丢给身边的恶犬。百姓们敢怒不敢言,纷纷躲进自家破旧的茅屋,用颤抖的手紧紧闩上门。
高顺手持账本匆匆赶来,看到满地狼藉,眉头拧成了疙瘩:“将军,军需账目已核对完毕,可这月粮草……”“高顺!”吕布一脚踢翻身旁的酒坛,酒水混着碎瓷在青砖上蜿蜒,“你看看这小沛,连个像样的澡堂子都没有!上次洗澡,那木桶里的水脏得能养鱼!”他突然抓起案上的虎符,重重拍在桌上:“刘备那织席贩履的货色,凭什么占着徐州城?他的草鞋能铺满护城河,我的赤兔马却连个宽敞的马厩都没有!”
高顺看着窗外被骚扰的百姓,硬着头皮劝道:“将军,刘备曾在辕门射戟时相助,况且……”“住口!”吕布抄起青铜酒樽砸向立柱,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掉落,“良禽择木而栖,他刘备能当徐州牧,我吕布为何不能?传令下去,让宋宪、魏续把攻城器械都检修一遍,三日后,我要让徐州城的百姓看看,谁才是真正的主人!”
二、刘备的“鸿门宴”危机
徐州牧府内,蝉鸣声中夹杂着棋子碰撞的清脆声响。关羽眉头紧锁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棋子;张飞则大大咧咧地翘着二郎腿,草鞋脱在一边,脚丫子晃来晃去,还时不时抠两下脚趾。“大哥,这步棋该你走了!”张飞的大嗓门惊飞了廊下的鸽子,鸽群扑棱棱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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