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向空中,“靠的是香风熏死你!”
与此同时,未央宫内,刘弗陵的病情急转直下。周皇后握着他逐渐冰凉的手,看着案头董仲舒的《春秋繁露》被风吹开,书页间夹着的干枯艾草飘落枕边。皇帝突然抓住她腕间东珠镯子,气若游丝:“告诉王叔……别让霍光……”
“陛下!大司马捷报!”小黄门撞开殿门,战报上墨迹未干:“已破燕剌王叛军,匈奴单于弃甲而逃!另缴获西域进贡的‘夜光琉璃炼丹炉’十座……”
刘弗陵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,手指无力垂下。周皇后望着窗外飘落的细雪,突然想起刘贺出征前说的话:“要是本王打赢了,就让猞猁当太子!”
当夜,掖庭宫的更漏滴到第七响时,霍光的密室亮起灯火。老权臣展开遗诏,目光停在“昌邑王刘贺,可承大统”的字样上。他的指尖划过墨迹,想起刘贺在战场上用烤炉当火炮的荒唐,又想起那日宴会上他为皇帝挡酒的模样。
“传张安世。”霍光吹灭烛火,“明日早朝,备下禅让诏书。”
“大人……当真要让那荒唐王爷……”
“这天下需要荒唐。”霍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,“就像需要规矩一样。”
次日清晨,建章宫的猞猁幼崽突然对着未央宫方向长嚎。刘贺浑身是血闯进宣室殿,锦袍上的铜铃沾满硝烟,怀里却死死护着个精致的琉璃炼丹炉——正是缴获的匈奴贡品。
“陛下!看本王给您带了……”他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龙榻前,霍光捧着禅让诏书,周皇后抱着卫长公主遗孤,小姑娘手里的肉串滴着油,正吧嗒吧嗒掉在猞猁头上。刘弗陵的遗容安详,枕边的《罪己诏》被风吹开,“罪己”二字上,落着片猞猁的绒毛。
“本王……”刘贺的金错刀“当啷”落地,他望着空荡荡的龙椅,突然想起十二岁初见刘弗陵时,那个单薄的少年皇帝冲他笑:“王叔的猞猁真威风。”
霍光上前一步,诏书在晨光中展开:“今以天下托付于昌邑王……”
“等等!”刘贺突然抓起猞猁举过头顶,“先给它封个‘监国神兽’!还有,把卫长公主的烤炉都搬进未央宫——以后上朝,咱们边炼丹边议事!”
满殿朝臣目瞪口呆。周皇后掩面而泣,却听见刘贺的声音突然哽咽:“陛下放心,这江山……本王会用炼丹炉守好。”
长安城的雪越下越大,未央宫的铜铃在风中摇晃。刘贺抱着猞猁走上龙榻,金错刀横在膝头,袍角扫过“罪己诏”上的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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