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度悠悠收回刀,“六殿下这伤口过一会就会好,连道痕迹都不会留下。”
封度正翻身上马,连个眼神都没丢给他,“那我拭目以待。”
两日后,楚必出宫回了公主府。
他立刻急冲冲地爬起来,去换了楚必送她的衣服,戴上楚必送他的发冠,又把那兔子形状的玉佩挂到腰上,对着镜子练习着抹了两把眼泪,早上他的人传回来消息说封度清晨出了京城往南边去了,不到夜时怕是回不来。
他骑上宝马就往公主府赶去,只是一出府,两匹高头大马就左右立在他府前拦住了他的脚步。
公主府是先太子在世时亲自督建,因此府上斗拱飞檐,美轮美奂,东南角还挖了一片小湖,湖旁种着青竹,湖上有蜿蜒长廊连着湖心一座小亭。
楚必先前已经得了通报,并未惊讶,抬起茶壶,先为他斟了一杯清茶,
封度乖坐于软垫上,双手在腿上放着握成拳,抿唇皱眉,眼角也耷拉下来,面容满是倦色,哪里还有之前凌厉凶狠的模样,活像被雨淋湿的金毛大狗,嘟囔着说道:
楚必神色抬眸,看见了他眼下乌青,一双清亮的眼里现在满是血丝,忍不住软了声音,心疼问道:“何苦这么急呢,怎么了?”
他说得不甘不愿,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封度跪爬到她面前,回道:“伤了脖子,留了一指长的伤口,医师虽说不要紧但殿下还是疼痛难忍,我便送了瓶金疮药给他,昨天夜时我刚查完案急着回司路上,遇见了六殿下,他骂了我两句,是我一时气不过才失手才伤了他。”
楚必端起自己的茶杯递至他唇边,含笑道:“他在我这里受了气,你撞他枪口上了是我对不住你,我该向你道歉,封度,是你别怪我才对。”
楚必眼底满是疑惑,“你听谁说的?阿喵没伤人啊。”
楚必顿时皱起眉,“这个混球,真是愈加放肆了,你别听他瞎说,这都是没有的事。”
封度掩去神色,纵是楚檀谎话连篇,楚必也不会对他惩戒一二。
真是嫉妒啊。
楚必叹了声气,“你何必为他说话,你风尘仆仆赶回来,不过是怕他先在我面前告状不是吗?”
楚必摸摸他的头,温声安慰着他:“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,封度,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,我是信你的。”
封度终于露出一个笑容,“不累,只要公主信我,我便不累。”
可公主就像是罂粟,明知那甜言蜜语下是致命的毒药,他也心甘情愿要饮下去。
楚必手臂撑在茶几,衣衫堆在手肘,露出一截手腕,封度正乖乖品尝着公主煮的茶,眼里偷偷瞥着那节藕臂,问道:“何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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