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悠悠地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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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伺候我洗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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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檀吃瘪,心底火气直冒,见楚必面色依旧,没有站在他这边的意思,往常的撒泼打滚都忘记了,气得爬下床榻穿起自己的衣服赤着双足就往外走去,楚必也没有开口拦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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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檀绕过帷幔正与微稚相对,擦肩而过时又嗤骂他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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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怪不得是下贱没根的东西,这般不要脸皮的模样真是世间罕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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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衣物穿得随意,露着大半个胸膛隐隐约约可见细长的抓痕,青丝尽数披散,赤足踏于地板上,这般荒诞模样放在旁人身上是无礼,放在楚檀身上便是肆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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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生得一副观音像,五官柔和,据说民间还有以他相貌描摹的年画像,只是他长得像观音,性子却是南辕北辙,比如此时骂人骂得坦荡直接狠毒,往来人心底最痛处死戳,丝毫不顾及场地与他人的脸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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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稚像是未听见他的怒骂,也没看见他身上的痕迹,垂头拱手,恭敬地向他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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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楚檀气得拂袖离去,他终于进了内室,见榻上无人,微稚又熟稔地往屏风后的盥室去,果然,楚必已经坐在浴桶里,黑丝披散在脑后如瀑般倾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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袅袅氤氲水雾向上漂浮,空气都湿润了一分,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,朦胧间能看见浴中美人精致的侧颜好似蓬莱神女,可惜她阖着眼,只能看见她微翘的长睫不能看见那双极美的眼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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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虽是奴仆但也是个美人,皮肤白嫩光滑,一双眼带着叁分潋滟,便是唇,也透着水润的艳红,如妖如魅,有着勾魂夺魄的美,若是他挽起女子发髻,怕是也不会突兀,若不是这般美貌,楚檀也不会气愤至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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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生着钟鸣鼎食之家,有此容貌便是锦上添花,可艳煞京城。可他生在穷人家,美貌便成了最大的罪过,最好的结果也只是成为笼子里的金丝雀,日日供人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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