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：渡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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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事後，我曾想向组织反应，却被当时的神机阁阁主林苍用你师父的安全来威胁。」何长老的声音因痛苦而颤抖，「他说，如果我敢多说一个字，下一个叛变的，就是刚失去挚友、心神不稳的你师父。他还说，天衡府那套非黑即白的陈腐规矩，早该被淘汰了。未来，是属於我们神机阁的。我怕了…我怕再失去一个朋友，所以，我选择了沉默。这个懦弱的决定，折磨了我後半辈子。」

「这个秘密，我本想带进棺材里。但现在看来，天意如此。」何长老从怀中，掏出了一块古旧的、刻着复杂阵纹的令牌，交给谢无霜。

「这是当年赤鸿族长，在被处决前，托你师父转交给我的信物。他说，如果有一天，赤家的後人，能放下仇恨，回归正道，就将此物，交给他。这里面，记载着赤家炼器术的最高传承，以及—当年那场Y谋的，最後的证据。」

何长老顿了顿，看了一眼予曦，语气变得更加复杂：「赤鸿族长不仅是炼器大师，更是一个对法则有着疯狂执念的天才。他生前一直在研究一个禁忌的课题，就是如何调和像食灵者和曦轮之子这种极端对立的法则之力。他曾说，他从一本名为《归虚残章》的j1ngsHu中得到启发，认为初生、虚无、秩序这三种本源之力，在特定条件下可以达成一种危险的平衡，他称之为三魂共鸣。只可惜，他还没来得及完成研究，就…唉…」

谢无霜捧着那块沉甸甸的令牌，感觉自己的心中，五味杂陈。她一直以为，赤云是一个单纯的、被仇恨蒙蔽的背叛者。却没想到，在这份背叛的背後，还隐藏着如此深沉的、不公的悲剧。

这让赤云这个敌人，在她的心中，形象变得更加立T，也更加—可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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