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：水鬼的悲歌

是一个身穿旧式猎装、怀里抱着这台老式相机的、半透明的男人虚影。他背对着予曦，只是痴痴地，看着眼前那张早已模糊不清的全家福。

「他们—都走了—」男人的声音，空洞而充满了悲伤，「只有我—只有我还记得他们。如果连我也忘记了—那他们—是不是就真的，从这个世界上，消失了？」

「所以，你就用这种方式，把他们永远地，留在了这里？」予曦轻声问。

男人缓缓地转过身。他的脸上，没有五官，只有一片由悲伤构成的漩涡。

「你是谁—」他看着予曦，「你是来—抢走他们的人吗？」

「不。」予曦摇了摇头，「我是来告诉你，你弄错了一件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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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真正的记忆，不是被定格在相纸上的瞬间。」予曦看着周围那些冰冷的、静止的照片，温柔地说，「而是流淌在血Ye里，传承在故事中，温暖在心中的—那份永远不会褪sE的Ai。」

「你把他们关在了这里，看似是留住了他们。但你也同时，剥夺了他们去往新生，去开始下一段旅程的权利。这不是Ai。这是—最残忍的自私。」

「不！我不是自私！」摄影师的执念被戳中痛处，发出痛苦的咆哮，整个由黑白照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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