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：水鬼的悲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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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霜放下了手中的「N茶」，鬼使神差地，伸出手，翻开了画册的上一页。

画纸上，是她在yAn光下修剪花草的样子，旁边还有一行娟秀的小字：「认真的她，真的会发光。」

她又翻了一页。

是她埋首古籍的背影，旁边写着：「笨蛋，受伤了都不知道说。」

一页，又一页。

画册里，全都是她。是她从未见过的、在别人眼中的自己。温柔的、笨拙的、专注的、可靠的—

谢无霜的心，在那一刻，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攫住了。那是一种混杂了震惊、慌乱，和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窃喜。她活了数十年，世人眼中的她是【渡守】的利剑，是谢家的继承人，是一个冰冷的、行走的规条。从未有人，像这样，透过她层层的冰甲，去描摹她内里那个或许连她自己都陌生的、鲜活的灵魂。

原来…在她眼中，我是这样的吗？不是兵器，不是道士，只是一个…会发光、会笨拙、值得被心疼的人？

这份认知，b任何符咒都更让她心神激荡。她那颗冰封了数十年的心，在这一刻，被画纸上那些温柔的笔触和话语，温柔地，凿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。光，第一次，照了进来。

她抬起头，看着眼前这个脸颊已经红得像要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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