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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 第五十一章重击

纸条被他握皱又放开，丢进垃圾桶又捡回来，最後折成一小块，塞进口袋。他不是舍不得，只是不知道该不该丢。

外头的天早就黑了，但他没开灯。就这样坐着，像整个人还卡在那一记左钩拳的瞬间，脑袋里反覆播放着倒下的画面——他没被击倒几次，但那次，却像是被剥了整张脸皮。

他起身，走出房间，没锁门，也没回头。拖鞋声在走廊上拉得很长，像一段不肯收尾的余音。

街上有风，带着一点不确定从哪里飘来的音乐，有点像现场演奏，又太不稳定，像是谁在练习。远处霓虹灯一闪一闪，照在cHa0Sh的柏油地面上，把光扯成了破碎的线。

他顺着街走，没特别挑方向，也没打算回头。身T像失去了导航，只剩下「离开这里」这种模糊的推动力在拱着他前进。

炀呈走得很慢，像在逃，又像在等什麽东西追上来。

直到某个巷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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