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监控室里很安静。只剩主萤幕上的画面还亮着,炀呈那颗乱七八糟的红发正在靠墙坐着,像刚被撕开的伤口,又热又鲜。
唐曜手指扣着杯沿,轻敲,没有声音。
他一直以为自己算得很准,无论是打职业赛让炀呈生气,还是诱骗他来到地下拳场,让他主动找自己当教练,又或者是让炀呈发现自己也有一点喜欢他,主动亲上了他。
但之後的发展,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内。变数太多了,不是炀呈的变数,而是那些人的变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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炀菲、温霖、萨哈拉、崇齐,这些人,他没办法一一预测,他只有一个人,只能把注意力放在炀呈的身上,但还好,炀呈至始至终都照着他的预测走,他知道,只要放出他要复出的消息,炀呈就会气到来找他、会冲进那扇门、对他动手,然後他就能把他关起来、b他冷静……顺便调教出点「顺从」。
但现在,炀呈安静得过头了。
他看着萤幕,画面里的炀呈,背对着他,身T不再反抗,他的眼睛也没再对他吼。那些让他感兴趣的失控与执拗,全都像被榨乾了一样,只剩一具喘息过的躯T,在陌生床垫上黏出一地余味。
唐曜看了看桌上那份病历副本,照片里的炀呈脸上还带着旧伤和怒气,那种「就算Si也不低头」的张狂,让他舍不得眨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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