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说起来,这事也算临时出远差和加班吧?不知道这趟如果能活着回去,能不能多休几天假……
艾德莲哭笑不得,虽然和偶像过招很激动人心,但真的有被杀死的风险,又令人心凉。
红狼紧锁的双瞳,忽然舒展。
艾德莲摇头:“不是。她压根没有提到过要如何处置您,只是不能让这孩子再随您深入雪原了。”
“……我无法再相信她了。但‘解咒’需要她的血,或许直系亲属也行,所以我必须要带那孩子去觐见神殿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奥德菲尔眼神阴冷,“到那时就可以让这孩子亲眼见证,她的母亲到底犯下了怎样不可饶恕的罪。”
巨狼咯咯地磨了磨牙齿,仿佛阴恻恻地冷笑:“如何?我要让女儿记住她母亲的背叛,一切结束之后就把她还给你们。”
披着重甲的骑士微微动了一下,拿着斧头的手慢慢垂落。
一股不自然的、令人打从心底恐惧和反感的寒意突然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奥德菲尔龇牙咧嘴,竟下意识地扔开了那条链刃,而像一头真正的野兽在遇到天敌时那样,四爪着地,咕噜噜地低吼着,弓起了巨狼的身躯。
红铠的骑士随手扔下战斧,斧头竖直插进地里,稳稳当当。
“所以,‘契约’才会选中你们,与‘她’一起成为‘家人’。奥德菲尔,唯一能解开‘契约’降下的禁咒,恢复了意识的你,才是背叛了‘我们的梦想’的叛徒。”
仿佛只是在眨眼之间,又好像过了漫长的岁月。
抬起头来,它看到群魔的主人坐在通向破碎祭坛的长阶上,漆黑的长发随着风飘动,金黄的非人眼眸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。
“参谋长……”
“是吗……那一天,你爬到了这里,向魔神许下了那种愿望。”
“其实我当初就不想支持你的理想。
魔王静默地望着她,就好像是一尊与竖立在祭坛边缘的破碎神像一样材质的雕塑。
魔王阖上了双眼。
神祇的面部碎得最为严重,几乎只剩下精致的下颌线,和似笑非笑、微微上翘的嘴角。
魔王低微的叹息滚落在长阶下:“可是神说,帝国也只是祭品中的一份。”
“是啊……我就知道是这样。参谋长也已经死了,你只是那个邪神的傀儡,所以我会用自己的方式,来阻止你践踏她的梦想!”
于是魔王也缓缓站起身,仿佛微笑起来,覆着铠甲的右手中却凭空凝聚黑雾,化作一柄寒光毕露的细剑利刃。
“都一样,反正意思就是,你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参谋长了。”
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