牢。”
“哦?”李世民眉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,语气依旧平淡,“去见许敬宗了?他…可还安分?”
“陛下明鉴。”曹贵妃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沉重与无奈,“许敬宗…已然崩溃,神智不清,口中尽是些大逆不道、攀咬他人的疯言疯语。臣妾念其曾为陛下效力多年,不忍其临终前仍如此癫狂失态,辱及朝廷颜面,故…去送了他一程,也让他…死得明白些。”
她的话语滴水不漏,既点明了许敬宗的状态已无任何利用或翻案价值,又巧妙地暗示了自己此行是为了维护皇家尊严,让罪臣体面(或者说,按照她的方式“体面”)地接受结局。
“死得明白?”李世民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,手指轻轻敲击着御榻的扶手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曹婉儿,“爱妃让他明白了什么?”
曹贵妃微微抬头,迎上皇帝的目光。
那双凤眸清澈依旧,坦坦荡荡:
“臣妾只是将一些…他自以为无人知晓的陈年旧事,物归原主罢了。让他知道,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。他所作所为,并非无人知晓,只是…时候未到。”
她没有具体提及玉佩和账目,但“陈年旧事”、“物归原主”几个字,已足够让李崇山明白其中分量。
这是在告诉皇帝,许敬宗的罪,证据确凿,根深蒂固,非一日之寒,也非空穴来风。她曹婉儿,早已洞悉一切。
李世民沉默了片刻。殿内只剩下龙涎香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他手指敲击扶手的笃笃声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。高力士的头垂得更低,后背渗出冷汗。
他深知,此刻皇帝心中必然翻涌着复杂的情绪——对许敬宗背叛的震怒,对曹婉儿手段的忌惮,对承烨在边关孤军奋战的忧虑,以及对朝局即将迎来更大动荡的预判。
终于,李世民缓缓开口,声音听不出波澜:“爱妃有心了。许敬宗…咎由自取,死不足惜。明日行刑,由三司监刑,昭告天下,以儆效尤。”
他做出了最终裁决,为许敬宗的命运盖棺定论。同时,这也意味着他认可了曹婉儿今夜的行动,认可了她提供的“明白”,并以此作为对许敬宗最后的盖棺定论。
他的目光转向案上那份未拆的加急文书:“承烨那边的消息,也快到了。”
曹婉儿目光微闪,顺着皇帝的视线看去,轻声道:
“殿下在北境苦战,力挽狂澜,生擒敌酋,想必军报之中,必有详实战果与…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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