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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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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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因为操作部位在头部, 很多被植入者都会主动要求省去麻醉那一步, 直接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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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就芯片利用效率最大化而言, 不管是神塔还是研究员，都是不希望打这剂麻醉的，但或许是担心季始会因为疼痛做出什么难以抵抗的本能反应，总之这剂麻醉药最后还是摆在了手术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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棉签沾过抑制液，在颈部缓慢涂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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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热的肌肤被冰冷的药液擦过，季始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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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的姿势没有被调整，还是那个坐着的姿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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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一直抬起的头，不知什么时候给低了下去，季始垂下的眼睛静默凝视着眼前的景象，视线没有对焦, 似乎只是出神地望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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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始皮肤非常白。见到祂第一面起, 似乎就一直是这样一种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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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时看起来还没那么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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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, 在这样的角度与光亮下，这种苍白的肤色带来的视觉感受，就非常让人本能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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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忍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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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像是看见了一个白瓷做的艺术品即将跌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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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它尚未坠落的滞空刹那，人们所能感受到的，那脆弱的美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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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毒水的味道由远及近, 钻进季始的鼻子里，季始的头被一只手往下压了压；祂的头发与他的手指交缠, 柔软却不可置疑的力道从掌心传来，季始的头彻底低下，与此同时，一股若有若无的冰凉从颈后荡出，那是针头散出的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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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季始撑在两侧的手往前动了动，锁链被带动着“哗啦”轻响几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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