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

中央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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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有人，有数据（或许是这样称呼的），有各种流窜的音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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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听见有人跟祂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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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看见有人眼里全是目的与欲/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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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被人高高捧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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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低低蔑视着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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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始在正中央里安静站立，祂看着周遭来来往往，感觉自己的心在某处被慢慢抽离。迷茫与无聊的空虚将祂内心填满，祂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，或者祂要做的本来就是在这里站着——站着等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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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等了很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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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久很久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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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到世界似乎都更换了纪元，宇宙都更换了规则与规则制定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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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漫无边际的空旷里，忽然，绽开了一抹薄明的火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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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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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烟花一般的声响在祂心中炸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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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，火色化为血流，汩汩的鲜血在祂眼前流淌，季始看着它，感觉自己在往后退，祂的目光离这血越来越远，直到化成地面一抹微不足道的红痕之后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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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看见了一具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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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祂拥有自己的记忆之后，第一具，有意且针对的，被祂所精心谋害掉的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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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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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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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始醒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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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？”祂听见眼前的人张嘴问祂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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