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。
曹权的脸涨得通红,脖颈上的青筋像条活物,在蟒纹官服下跳动:"查!
查是谁走漏的风声!"他抓起案上镇纸砸向墙面,"三百暗卫,把整座城围起来!
城门、码头、驿站——"
"大人。"王管家哆哆嗦嗦抬起头,"暗卫出动太多,恐...恐惊了圣驾。"
曹权的手指猛地掐住他下巴,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:"你当陛下是瞎的?
那丫头手里的东西能要我命!"他松开手,王管家踉跄着撞翻博古架,瓷器碎裂声里,曹权的声音陡然低下去,像毒蛇吐信,"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
尸体...最好喂了野狗。"
张杀手的靴底碾过废弃茶楼的积灰。
他蹲在檐角,望着楼下七八个刑部衙役的影子——曹权那老匹夫,连官面的人都派出来了,看来是真急了。
他摸出腰间的柳叶刀,刀身映着月光泛着冷光。
这些衙役不过是幌子,真正的猎物该在二楼。
刚要翻上屋脊,一阵琴音突然钻进耳朵。
不是丝竹之声,像是有人用玉笛刮过心尖,带着股说不出的甜腻。
张杀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握刀的手竟有些发颤——这是江湖上失传的"灵犀幻音诀"。
他猛地甩头,刀身"嗡"地轻鸣,可那琴音还在绕着他打转,像根线缠着他的魂。
"在二楼!"
楼下衙役突然喊起来。
张杀手咬牙跃上瓦顶,刚掀开一片青瓦,便见二楼窗户口,一个穿月白裙的身影举起玉笛。
他瞳孔骤缩,正要后退,一枚银针破空而来,擦着他喉结划过,在墙上钉出个细孔。
好险!
他反手甩出三枚透骨钉,却见那身影一闪,躲进了柱子后面。
楼下衙役的脚步声更近了,他暗骂一声,正要跳下去,忽然听见身侧传来风声——牛俊逸的短刀已经抵住他后颈。
"走!"牛俊逸低喝一声,拽着麴云凰从窗口跃出。
两人落在茶楼后巷的垃圾堆里,麴云凰的玉笛磕在砖头上,笛身裂了道细缝。
她顾不上疼,抓着牛俊逸的手往巷口跑,身后传来张杀手的怒吼:"别让他们跑了!"
月上中天时,两人跑到城郊的普济寺。
山门紧闭,牛俊逸抬手叩门,指节刚碰到铜环,门就"吱呀"开了。
老方丈披着月白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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