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"
"顶班?"赵侍卫的刀尖挑开她的菜筐,笋尖"哗啦啦"撒了一地,"周老三家的表妹我见过,左眼角有颗朱砂痣。"他突然倾身,鼻尖几乎要碰到麴云凰的额头,"你没有。"
夜风掀起麴云凰的鬓角。
她在赵侍卫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,那倒影张了张嘴,哼出半段不成调的曲子——是母亲教她的摇篮曲,此刻却成了淬毒的刃。
灵犀幻音诀的音波顺着空气钻进赵侍卫耳中,像根细针在他识海里搅动。
他的眼神先是一怔,接着慢慢涣散,刀柄"当啷"坠地。
牛俊逸的动作比影子还快。
他抄起菜筐砸向赵侍卫膝弯,趁对方踉跄时扣住他的哑穴,拖进墙角的冬青丛。
麴云凰扶住摇晃的筐子,这才发现后背全被冷汗浸透,指尖麻得握不住菜叶子——刚才那半曲,几乎耗去了她两成功力。
"走。"牛俊逸擦了擦手上的血(赵侍卫挣扎时指甲划破了他手背),将染血的帕子塞进怀里,"柴房在西南角,过了月洞门第三个屋檐下挂着破筛子的就是。"
柴房的门缝里漏出霉味。
麴云凰贴着墙站,听牛俊逸用炭块在砖上画地图:"书房在东偏厅,正对着荷花池。
但长廊的青石板下埋了机关,踩错第三块会触发警钟。"他的炭笔顿了顿,"得绕西侧回廊,那边守卫少,可灯笼位置......"
"变了。"麴云凰突然低声道。
她透过柴房破窗,看见王管家正带着两个仆人往这边走。
那管家五十来岁,穿青灰色暗纹直裰,手里摇着个铜手炉,脚步轻得像猫。
他走到柴房门口时,灯笼的光扫过地上的脚印——那是牛俊逸刚才拖赵侍卫时留下的。
"今日起,每更换一次灯笼位置。"王管家的声音像浸了蜜的针,"老爷说,最近有不长眼的耗子想往宅子里钻。"他亲手将廊下的灯笼往右移了三尺,灯影里的阴影立刻缩了半尺,"去把西跨院的守卫加一倍,还有......"
"照明死角变小了。"麴云凰贴着牛俊逸耳朵,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后颈,"原来阴影能盖到柴房门口,现在只能到台阶第三块。"她摸出腰间的烟雾弹,檀木外壳被体温焐得发烫,"我引开前院守卫,你走屋顶。"
牛俊逸抬头看瓦。
月光在青瓦上镀了层霜,他记得上个月踩过相府的屋顶,第三排瓦是松的,踩上去会发出"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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