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瓮出土时,浓烈的苦杏仁味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麴云凰用帕子捂住口鼻,盯着瓮里青灰色的粉末——这是苗疆的"蚀骨散",沾到皮肤就溃烂,吸入半口就能穿肺。
"昨夜刺客说要烧书房。"她蹲下身,指尖轻轻碰了碰瓮沿的泥痕,"原来烧房子是幌子,他们真正要的,是等我进书房时,撬开这瓮,让毒气顺着风灌进去。"
牛俊逸的手搭在她肩上,掌心的温度透过斗篷渗进来:"我已让刑部加派了二十个暗卫守在宅外。"他指腹蹭过她发间的银簪,那是当年她女扮男装时他送的定情物,"但刘师爷能在宅里埋毒,说明我们身边......"
"有内鬼。"麴云凰接口,眼底寒芒一闪,"但没关系。"她转身握住牛俊逸的手,掌心的茧子磨着他的指节,"只要拿到父亲的奏折,就算他们有千般算计,也抵不过这铁证。"
第二日卯时三刻,刑部尚书的官轿停在旧宅门前。
牛俊逸将锦盒交到他手中时,特意压了压盒盖:"大人,这是关乎前朝冤案的铁证,务必亲手呈给陛下。"
尚书捋着花白胡须点头,抬轿的衙役刚要起步,街角突然传来卖糖葫芦的吆喝。
麴云凰望着那抹晃眼的红,总觉得有双眼睛正透过糖葫芦的竹叉,黏在那只锦盒上。
她握紧了腰间的剑。
风卷着落叶掠过青石板,卷起尚书官袍的一角,露出他靴底沾着的半片碎瓷——和昨夜刘师爷踹碎的茶盏,纹路分毫不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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