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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不知何时已抱起铜铃,他的白发被震得狂乱飞舞,眼角的泪混着灰尘,在脸上划出两道沟壑。
他望着麴云凰,目光突然变得温柔,像在看多年前那个躲在他道观里练剑的小姑娘:"当年你祖父将铜铃托付给我时说,这是麴家守护地脉的责任。
如今......该我来还了。"
"道长!"麴云凰想冲过去,却被牛俊逸死死拉住——两人脚边的青石板正裂开蛛网般的缝隙,缝隙里渗出暗红的地火,像野兽的眼睛。
玄清道长将铜铃按在胸口,掌心泛起幽蓝的光。
那是他毕生的修为,正顺着铜铃的纹路一丝丝渗进去。
他的道袍开始碎裂,露出下面密密麻麻的咒文——原来这些年他不是在清修,是在用血肉喂养封印。
"灵犀幻音诀的终极......"他的声音越来越轻,身影开始透明,"不是操控人心,是......与天地共鸣......小丫头,放下执念......才能......"
话音戛然而止。
老人化作一道金光,融入铜铃。
原本发烫的铜铃突然变得冰凉,表面的纹路却愈发清晰,竟与麴云凰心口的幻音诀心法图完全重合。
"玄清!"楚凌风突然暴起,他不知何时解开了麻穴,摇摇晃晃地扑向铜铃,"你疯了?
那是我的......"
"砰——"
牛俊逸的剑刃抵住他咽喉。
"你的?"牛俊逸抹了把嘴角的血,眼底寒得像腊月的冰,"你连地脉封印的意义都不懂,也配谈'属于'?"
楚凌风望着剑尖,突然笑了:"但你们也阻止不了山谷崩塌。
地脉之气被引动三次,就算重新封印,这里也撑不过半柱香。"
震动愈发剧烈。
头顶的房梁"咔嚓"断裂,砸在两人身侧,溅起的碎石擦过麴云凰的脸颊,火辣辣地疼。
她望着牛俊逸染血的衣襟,又望着怀里突然变轻的铜铃——玄清道长说的"放下执念"在她耳边回响,可她的执念是为家族洗冤,是让麴家军旗重新插在城门上,这如何放得下?
"跟我来!"牛俊逸拽着她往观后跑,"我知道条密道!"
"那楚凌风怎么办?"
"他要是命大,自己会逃。"牛俊逸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冷硬,"现在顾不上他。"
两人刚跑到观后竹林,身后传来轰然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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