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外的风卷着潮气灌进来,吹得麴云凰额前碎发乱飞。
她盯着秘籍封皮上那团缠绕古琴的暗纹,像盯着条吐信的毒蛇——三日前在黑市看到的隐世宗族印章,此刻正以同样的弧度刻在这方寸之间。
"你早知道。"她的声音比洞壁上的钟乳石还冷,腕子被牛俊逸攥着的地方却烫得慌,"琴宗灭门那晚带走秘籍的人,和你祖父的笔记有关。"
牛俊逸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腕间的玉佩,那是他去年中秋亲手雕的并蒂莲。"我十岁时翻到祖父的旧手札,只写了半句'琴宗血案或与灵音诀有关'。"他眼尾泛红,像被人攥住了心脏,"后来我寻遍藏书楼,再没找到其他线索。"
麴云凰突然抽回手。
玉佩坠子撞在洞壁上,发出清响,惊得她想起十二岁那年——帅府满门被斩的夜里,她躲在梁上,听见屋顶也有这样的玉坠轻响。
当时她以为是更夫的铜铃,如今想来,那声音里分明裹着丝竹之音。
"所以你接近我,是为了灵犀幻音诀?"她将秘籍按在胸口,指尖陷进封皮里,"还是为了......"
"不是。"牛俊逸打断她,声音发哑。
他伸手想碰她的脸,中途又收了回去,"第一次在醉仙楼见你替卖花女出头,你用短笛点住那泼皮的穴道时,我就......"
洞外传来小黑的尖叫。
那只总爱扒拉她发簪的灵猴此刻正蹲在老槐树上,尾巴绷得笔直,爪子对着东边的树林乱挥。
"有动静。"麴云凰耳尖微动,捕捉到三息外树叶摩擦的异响——不是风,是鞋底碾过腐叶的闷响。
她反手握住短笛,指腹抚过笛身刻的"破阵"二字,"分开走,引开他们。"
牛俊逸点头,袖中透骨钉已扣在掌心。
两人错身时,他的衣摆扫过她手背,像道即将熄灭的暖光。
麴云凰往西边跑了十步,突然顿住。
她将短笛抵在唇边,吹出段《惊鸿曲》——音调清越处,三棵松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,直往跟踪者面门撞去。
"在这儿!"有人大喝。
她借着鸟群乱势闪进灌木丛,耳中却清晰捕捉到东边传来的闷哼。
是牛俊逸得手了。
等她绕到那处时,牛俊逸正半蹲着,按住个黑衣人的肩膀。
那人喉间插着半枚透骨钉,血沫子顺着下巴往下淌:"陈...陈虎大人说...灵音诀必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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